家法。
而当时窦文武,也即窦倩的父亲,一次误会之后,窦正阳召开家族大会,当着家族众人的面,动用了家法,后头得知是错怪了自己这个二儿子,再想补救,可惜这个二儿子不久之后便英年早逝,死于一场车祸。
那时候,窦文风兴许是因为愧疚,兴许是因为不敢面对父亲,而选择了移居海外,事实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雷平安有所芥蒂,但见窦正阳鲜少提及,他也就没有彻查。
如今看来,当时窦文武的死,很有可能跟这个窦文风有关系,否则以当时的家族顺位人选,他若是没有移居海外,这家主之位,不可能一直轮空着。
“雷伯,丧事要办几天?”许云驻足,目望波光粼粼,问道。
他可以等,甚至隐门那头的隐患,他都不着急除去。
那些日国武者的来历,窦正阳此前已经跟他提过,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些日国的人出现在隐门,真的不过是为了凑所谓隐门大比的热闹。
但再怎么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老道的修为虽不低,在分心保护青阳门其它门徒的情况下,没有绝对把握不出问题。
若是不然,他大可查探秦威的下落,早日了解此人,给窦老一个交代!
“不好说……”雷平安实话实答。
嗯?
少年有些不解,眉头微微一皱。
雷平安深呼吸一口,有些按捺不住,既然不能插手窦家内部之事,恰好许先生就在身前,说出来,也轻松些,若是不然,真能把自个儿憋疯。
转眼间,雷平安挑重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许是火气下不来,便是昔年窦文武的死因疑云,他也是说出一些,但并未带上自己的情感色彩,就当时查探的一些细节,说了个大概。
“许先生,不瞒你说,当时如果再调查下去,真相必然水落石出,窦老当时让我收手,现在想想,估计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看来,窦老是知道真相的,只不过没有痛下杀手罢了。”
雷平安再一叹,摇着头,面色幽幽。
“每一年文武的忌日,我都跟随窦老前去墓地,每年的这一天,他在墓碑前,一站,就是一天…我原本以为他是思念他这个二儿子,现在想想,我是后知后觉呐!”
少年目光浮现波动,旋即恢复。
这毕竟是窦家内部的事情,莫说这只是雷平安的猜测,即便是真相如此,他也不能过问太多,毕竟窦老已经不在这世上,他要做的,就是在好好照看窦倩。
至于窦老的那句托付言辞,分量还是太重,他只能保证在离开地球之前,好好照顾窦家的千金小姐……
“雷伯……”
少年正想开导几句,庄园里头,已经传来剧烈的争吵声,细听之下,其中一把声音,正是来自窦倩。
嗯?!
雷平安目露惊疑,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已经化为一道残影,竟是施展身法虹射而去。
在雷平安的印象里头,除非是遇到劲敌或是险情,一般情况下,许先生云淡风轻巍然不动,鲜少是这般大反应。
此刻,庄园里头那处窦家大堂之内,几名窦家新生代的男丁,个个目光凶厉,不乏手持粗绳者,正朝窦倩围来,而窦倩毕竟是有武者底子,一时半会,她没有出手伤人,但这些关系疏远的远房堂兄堂弟不依不饶,竟是要将她绑住,随即听令动用家法。
“窦倩,你太放肆了!若是心里没鬼,怎么不解释那日的事情,还敢无视家法,当年你父亲那么强势,都得是乖乖认罚,你……”
窦文风煞有其事,痛斥不已,而那几位窦正阳的弟弟,窦家的长老人物,也是纷纷起身,怒目而视窦倩,场面已经是处于失控状态。
雷平不清楚,怎地片刻之间,事情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等他赶到时,许先生已经踏入大堂之内。
“你是什么人?!”
窦文风等人第一次见到许云,第一反应里头,是无比的震怒和惊疑。
“谁再对她动手,买好棺材!”
少年行至窦倩身前,目光清冷。
全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