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669、火星永在

“谁说没法再对你使美男计?”傅令元反问。

阮舒细长的眼尾挑、起:“你想这么对你的表弟妹。”

“有何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人?”傅令元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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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颇为邪性儿。

阮舒哂笑,拂开他的手,反勾了勾他的下巴:“你是会自动屏蔽别人的大实话是么?摇篮曲时间时,我好像点醒过你,你以为你的魅力能让所有女人都为你倾倒?你哪来的自信,可以让我做出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指:“不是我之于你有魅力,是你之于我有魅力;不是对我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你有信心。”

“你一定会继上学那会儿之后,再次让我为你倾倒,让我一定会忍不住对你做出违背道德遭人唾骂的事。即便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为了两亿,我也一定会沦陷。”

“我一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一定阻止不了自己行为。”他吻了吻她的手指,“对章宁的那点‘好感’,我可以掐断。可对你喜欢,是暗留了火星的火堆。”

“就算外界客观原因迫使我不得不放弃你、与你分开、息掉火焰,却永远灭不了,但凡给我一点靠近你的机会,火星就一定会蠢蠢Yu动,想要重燃成火焰。”

阮舒深深凝注他,眼波微微漾开涟漪。

傅令元紧接着当真把掏过的真心话挑出来一句重提:“我之前说过,如果早知道会与你重逢,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

“同样的,”他笑笑,“如果预知未来我会与你重逢,并且有机会和你成为夫妻,分开的那十年,我不会只把你当作遗憾又珍贵的一段回忆存放起来,专心过自己已经注定与你有缘无分的生活。”

“甚至在十一年前离开海城之前,我就不会克制我自己,而会改变主意,自私地撬掉显扬的墙角,自私地要你等我。”

阮舒煞风景:“我很讨厌你,不可能等你。我这个墙角也不是那么好撬的。”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眯出一分危险,透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狠劲:“那我就强要了你,让你的身体留下我的痕迹,让你心里忘不掉我,直到我回来海城。”

阮舒抬手就想扇他耳光:“那你和强歼犯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就没有区别。”傅令元捉住她的腕,微扬起下巴,“反正我不止告诉过你一次,在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阮舒又煞风景:“都只是现在的你在为以前的你构想,以前的你对我没这么深的感情,不过是青春期的少年对少女的X幻想罢了。”

“X幻想才更容易诱、导人犯罪。”傅令元扬唇,“反正我干的坏事不少,再多加一条也无所谓。”

阮舒翻白眼,再煞风景,一针见血而又有点尖锐地指出:“别忘了,十一年前你没强,十年后你还是强了。而且是偷偷的,并不想对我负责。所以你是否能和我重逢,不是契机。”

“真正的契机是,我是陈玺的私生女。如果我和陈家没有关系,你还是会像十一年一样,第二次放弃我,选择克制,选择继续埋藏情感。”

傅令元吻住她,只强调四个字:“火星永在。”

阮舒的抵制早已不如先前强烈,齿关轻易被他突破,没多久就回应起他纠缠上来的唇舌,手臂不自觉自身侧抬起,圈住他的脖子。

顷刻,傅令元摸着她的后脑,扯掉松垮的皮筋,用手指梳了梳她散下来的头发,生他自己的气:“刚刚忘记提醒你了。”

阮舒根本不在意,此时也被他搅和得晕晕乎乎抽不开心思去在意。

“会不会硌?”傅令元的手掌体贴地隔在她的后背和地面之间。

“还好。”帐、篷布本来就挺厚的,又是折叠的,比她所以为的舒适。

傅令元还是不放心,快速把他已经烘干的衣服扯下来,撕开成布,再垫到她后背。

阮舒搂着他的脖子,没忘记再问:“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重点,你以前是不是带过章宁?带过章宁来这里?否则怎么有现成的柴火和帐、篷?为什么老是回避不直接告诉我?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你和章宁的过去了,再多一些细节又怎样?”

傅令元好气又好笑,终归是好笑多一点,眼里蕴满促狭:“我的阮阮少有犯傻、问傻问题的时候,见一次少一次,我不趁机多看一会儿好在心里偷着笑你,着急解释干什么?”

“你耍我?”阮舒总结出中心意思,生气地捶打他。

傅令元任由她捶,她越捶,他越开心:“嗯,小女人的情绪越来越丰富了。”

俯下身,他深深吻住她:“很荣幸也很庆幸,我能治好傅太太,傅太太能看得上我。”

阮舒眼神里的清锐所剩无几,却依旧能追问:“那你到底和谁来过这里?我不信你一个人有兴致来这里野营。”

傅令元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干脆把一串问题全部明确地给予解答:“我没带过女人,只带过男人,不过兴致可不在兜风耍酷上,是因为被警察追,不带着同伴跑快点就要进局子了。”

“我更没带过女人来这里。在南山的时候不都告诉过你了,今晚是第二次。这里是以前我偶尔和借我越野车的这位朋友碰面的地方。”

阮舒狐疑:“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傅令元俯身堵住她:“你再好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栗青就要来了……”

“套……”阮舒提醒。

傅令元窘迫地卡住:“好像……没有……”

阮舒愣住:“你今晚开车出来不就是为了开车?没准备?”

“准备了。”傅令元头疼地黑脸——他特意从酒店带出来一整盒的,但……“落在车上了……”

阮舒:“……”

傅令元:“……”

两人面面相觑无声。

傅令元生怕她又因为没有而不愿意做,即刻抢话安抚:“你等会儿!我马上跑回公路上的车子里取!”

话落,他快速要起身去穿衣服。

阮舒拉回他:“算了,等你回来我都没兴致了。明天我去药店买药。”

傅令元深折眉:“不行,总吃药对身体不好。”

阮舒面露一丝犹豫,拉下他,搂住他的脖子:“偶尔吃一次。”

傅令元就更不可能抗拒,重新与她纠缠在一起。

“……”

洞里暂且云歇雨停的时候,洞外亦云歇雨停。

阮舒以最后趴着的姿势直接睡过去,朦朦胧胧醒来,是因为傅令元打扰她休息。

恼得她不耐烦:“别闹了,让我睡会儿。”

“不是要闹你。”傅令元解释,“是给你喷防蚊虫喷雾。”

摸着她胳膊上由白皙的皮肤反衬得特别醒目的一大红包,他啧了自己一声:“之前忘记先邦你喷上了。”

自责完,傅令元紧接着哄她:“我给你翻个身全都喷满,就一会儿,马上好~”

阮舒软着身体任由他动作,喷雾撒到心口的皮肤上清清爽爽冰冰凉凉的,倒叫她精神了几分。

顷刻,喷完,傅令元把他的那件烘干的外套给她盖上。

阮舒闭着眼躺在那儿,很累很困,但二度尝试重新入睡失败。

耳中又是接连不断的窸窸窣窣声,其实很轻微,但她此时正敏感,被吵得烦躁,蹙眉睁开眼。

正看到傅令元把那件他之前撕开给她垫后背的衣服布系在腰间,手里拿着根在火堆里烧掉半截的木棍,用木棍被烧黑的那一端头,往洞壁上潇洒地鬼画符。

稍加辨认后,发现他并非鬼画符,而是在写字。

“X年X月X日,X时至X时,傅先生与傅夫人在此一游。”

阮舒:“……”

傅令元满意地点点头,转回身。

阮舒无语质问:“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继续睡?”傅令元把木棍丢掉,P颠P颠地跑回来,豪迈一挥手,“我们的新地点,当然要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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