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玄烨释怀:“朕等你的消息。”岚琪答应,可玄烨突然又道,“万一是太子呢?朕已经不敢想了,所以才不敢查……他到底要荒唐到什么地步?”
岚琪忙安抚皇帝:“太子未必真荒唐,却有的是人想要他荒唐,但愿这次的事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密贵人一事以来太子处处表现让您满意,皇上可是亲口对臣妾说的,太子也总有不高兴的时候,他想一个人散散心,并没什么错。”
玄烨很疲倦,心痛地说:“他若有额娘教养该多好。”
那之后几日,除了早朝外,皇帝都在永和宫养身体,奏章也都搬过去批阅,像是龙体违和真有哪里不舒服,虽然外头的人都说皇帝是躲避宜妃,但皇帝恢复精神后立刻就迁回了乾清宫,宜妃紧跟着追到乾清宫纠缠,依旧想为儿子讨个公道。
从最初的同情怜悯,到后来的不耐烦,再到现在见宜妃依旧锲而不舍地为儿子的死求真相,宫里知道的人倒渐渐佩服起宜妃来。而不知道的,或是像敏常在这样把真相和皇家敷衍的说法都当谣传,至今不晓得十一阿哥到底怎么没了的,又以为宜妃是仗着死了儿子,在皇帝面前邀宠。
可见这世上,有时候谣言和智者或愚蠢之人无关,只有真相大白天下,才能让谣言真正破灭。
皇帝离开乾清宫后,岚琪找了一日请姐妹们在永和宫小聚,正好是临近年末各地送孝敬的时候,岚琪固然不认得好些大臣甚至地方官员,可她“传说”般地存在于紫禁城,总难免会收到很多官员孝敬的东西。每一年她都会列出收到的所有东西,把单子呈送给玄烨看,玄烨让她留下的她就留下,觉得不妥当的,就会以皇帝的名义退回去。
而那些官员也都学乖了,其他各宫不知如何,如今孝敬永和宫的,都拣有趣新鲜但不昂贵的东西,比起金银玉器,果然更得德妃娘娘的喜欢,玄烨瞧着不值钱的,也就都让她留下。
这日岚琪把姐妹们请来,就是将陆续得到的一些东西和大家分了,她向来节俭,宫里的东西只进不出,永和宫早晚要放不下,自然乐得做些人情。
因十一阿哥的事闹的,宫里也沉闷了好一阵子,如今正好借毓庆宫再添皇孙,总算扫去些许阴霾,毕竟东六宫这边几位,和宜妃的感情不过面上客气,比不得当年六阿哥没了,她们每一个都伤心至极。
闲坐说话,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众人要散时,岚琪留下觉禅氏说:“十三十四长个儿太快了,衣裳不能穿都浪费,那么好的料子给人也舍不得,你教我怎么改好。”
觉禅氏倒是笑:“皇阿哥的衣裳是改了才能穿的,您就不怕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不高兴?”
岚琪笑:“都是上用的料子,全国都没几匹,他们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浪费东西可不好,金山银山也要吃空的。”
两人到里头,果然已经铺了好几件衣裳在炕上,觉禅氏上前摸了几把,啧啧道:“娘娘说的不错,果然是稀有的好料子,从前臣妾在明珠府见过他家老太太有一件袄子是这样的,她说是宫里赏赐下来,却只够给她一人做件夹袄。”
岚琪见她很自然地提起往事,便也笑道:“我听皇上说,似乎已授意明珠大人要重视长房长孙,明珠府将来大概还是容若大人的儿子来继承家业。”
觉禅氏眼前一亮,有些不信,但显然很高兴,说道:“若是如此就好了,可怜他们孤儿寡母,之前还听说好像已经分家了。”
岚琪笑道:“咱们满人虽然每一代都要分家,可也要等上一代当家的没了才好,明珠府现下还没分呢。皇上既然这样授意明珠大人,我想容若的子嗣不会受亏待被欺负,到底是长房长孙。”
觉禅贵人捧起衣裳比着尺寸,口中淡淡地说:“多谢娘娘好意告诉臣妾。”
岚琪且笑:“咱们一来一去互不相欠才好,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一件事?”
觉禅氏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笑了,口中说:“娘娘到底还是来问了。”
然同是这一天,八阿哥在朝堂忙完了皇帝交付给他的简单任务后,到书房走了一趟,旋即又这回乾清宫,等候父亲闲暇时求见,梁公公把话传到里头,皇帝立时就答应,在暖阁见了胤禩,不想儿子进门行礼后却不起来,反而深深俯首叩拜,口中说:“皇阿玛,十一弟的死,儿臣有话要说,求您宽恕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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