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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银子送进来吧,额娘想法儿给你阿玛,那些话也让额娘来说,这应该不算干政,这是咱们娘儿俩的事。”岚琪笑道,“反正不能叫你背上罪名,你做得很好,咱们永和宫出去的人,一辈子要坦坦荡荡的,就算将来时运差些,也不怕被人掀老底追究过往。”
母子俩这般说定了,胤禛才能安心带着妻儿离宫,但离开时提起了其他兄弟,轻声与母亲说:“您与良嫔娘娘关系不错,十四也喜欢胤禩,但胤禩府里进进出出并不少,这种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皇阿玛并不瞎,只是不管,可将来若是管起来……”
岚琪劝道:“他说绝不姑息,是吓唬你们,但愿不要有这样的事。可事实上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皇阿玛是懂的,只要别太过分耽误正经事,他是可以不计较,但你说的也不错,万一有事儿,多拿一个铜板都是罪过。你只管顾好你自己,将来替我管好十三十四,就当咱们自私了吧。”
等胤禛带着妻儿离了皇宫,却见温宪温宸的车马还等在外头,小宸儿上前说:“姐姐要到我府里去,四哥和四嫂也来可好,婚宴之后府里还没正式请过客人,阿玛额娘是不能轻易离宫的,就盼着哥哥姐姐来了。”
毓溪今日因弘晖在宁寿宫得到太后和皇帝夸赞,心情甚好,便先于丈夫答应了,胤禛则了却心头事,松了口气也愿意高兴一下,就遂了妻子和妹妹愿望,且来了兴致,派人进宫向额娘禀告一声后,把十三十四从阿哥所接出来,兄妹几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往温宸公主府去。
公主府里下人早得到通报,摆下了酒席找到公主贝勒和阿哥们,胤禛看到一双妹妹都已成家,妹婿皆一表人才,作为长兄不由得生出欣慰之感,可看到十三十四,就情不自禁想起他的六弟,竟是举着酒杯就红了眼圈,但一口闷下,乘着酒兴掩饰了。
宫里头,岚琪知道孩子们今晚都聚在温宸府里,明明是在宫里用了晚膳出去的,这么晚了还聚在一起喝酒,就怕孩子们玩疯了没轻重,半程里派人出去盯着,要他们散了后各自都安生回到家里,十三十四阿哥也平安归来才好。
可兄妹和睦,她这个做娘的心里该多高兴,与环春说起来时,感慨万千,更自嘲道:“这群小东西,见了我派去的人,一定要埋怨额娘瞎操心了,都是没良心的。”
环春自然笑:“娘娘心里甜着呢。”
且说皇子公主,虽都是血脉手足,可因生母不同,终归是有些区别,永和宫兄弟姐妹这样热闹的,还因两位公主都嫁在京城,其他各宫出去的,就未必这样好。是以比起温宸公主府今夜的热闹,别处宅子里,就显得冷清了。
八贝勒府里,八福晋正盘坐在炕桌前算账目,揉一揉鼻梁时,问底下人有没有往书房去给贝勒爷送参茶,底下的人说张格格送去了,不想说曹操曹操到,转眼就有人通报说张格格求见。
张氏战战兢兢地来了福晋面前,八福晋问她贝勒爷书房里炭炉暖不暖,这几天丈夫忙着拟出开春农作防灾的折子来,专心致志谁也不能去打扰,张格格送了参茶就退下了,此刻来是另有事要禀告。
“福、福晋您别生气,是妾身没用,这个月、这个月的月信又到了。”张格格面上涨得通红,嗫嚅着,“妾身这几天,也不能再伺候爷了。”
八福晋一叹,算算日子,张格格上个月在她的要求下,连着几日夜里伺候丈夫,结果苦等半个月,还是白高兴一场。眼瞧着九阿哥府里都有了,她算是明白昔日四福晋所承受的压力,这事儿起初是不着急有,可年月一长,急死了也没有。
“罢了,让厨房给你炖红枣燕窝补着,这阵子歇一歇养好了,之后还会有机会的,你身子不差,贝勒爷也不差,怕是老天爷觉得日子还没到吧。”八福晋敷衍着,她自己也生不出来,怎么好怪张格格,又说了几句就把她打发了。
张格格一走,八福晋贴身的丫鬟上来说:“听讲宫里有生子秘方,福晋何不请良嫔娘娘为您谋一帖药来吃,或是让张格格先吃着,若是能有好消息,福晋自己也用着,自然是没有比嫡子更金贵的了。”
八福晋长长一叹,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生气的肚子,皱眉道:“既然曾经怀过,如今怎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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