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过去坐会。”她伸手想去扶他。
南宫栩却摆了摆手,勉强自己站直身躯,走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
百里夏走到他跟前,直直盯着他的脸。
这张脸,苍白得吓人,完完全全就更白纸一样。
他是不是伤得很重?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在她面前演什么戏逞什么强?
倒是南宫栩见她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说话,他率先开了口:“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
“不管怎么样,至少都比你好。”她有点赌气地瞅了他一眼。
心酸酸的,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爱惜自己?
“师父,衣服解开给我看看。”她拉来椅子,在他跟前坐下。
南宫栩微愣,随即别过脸:“男女授受不亲,脱什么衣服?”
“是你还说的,在医生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想拿这么烂的借口来打发她,想得美!
南宫栩确实有点无奈,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对她的性格已经能琢磨不少。
事情只要让她知道,不过问,那是不可能了。
犹豫了下,也实在是伤口疼得有点难受,他终于勉为其难,动手要去解上衣的扣子。
“我来。”看得出他只要一动,脸色就会更加苍白几分,百里夏立即轻轻拉下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了。
衣服的扣子,被她一颗一颗解了下来,很快,肌肉纠结的胸膛,赤诚诚坦露在她的视线里。
胸膛之下,靠近小腹的地方,围着好几团纱布,上头,血迹斑斑。
一看这纱布,百里夏心头就更酸了:“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为什么不找个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