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愤怒的快要爆炸了,好悬呐喊出声。
幸亏是木头身躯,不然一定被气吐血了,没想到我竟然上了老东西的当?
他早就预料到我会还价了,但先头戏演的太好了,给我一种‘一旦还价过分他就不再救人’的感觉,好嘛,我就蹦进去了?我滴个天啊!
很想一木拳砸在他脸上!
忍了又忍,暗中宽慰自己:“没事,钱少了还能再赚嘛,命没了可就完犊子了。风水轮流转,老东西,我记住你了!”
腹诽许久,才压制住愤怒的情绪。
“谈妥了,睡觉,早上再说。”
宫重满意的起身,举着那根白蜡烛,自行回到卧室去了。
“走了?这就走了?不是说时间紧迫吗?为何不立马施法?”
我们一行宛似石化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人家的卧室门关上,才回过魂来,一道看向脸色难堪的宁鱼茹。
“咳咳!师叔他老人家的性子随心所欲的,既然他要早上再说,那咱们就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过分逼他,反会弄巧成拙。呃,度哥你放心,方才师叔是在游戏人间,他就是这样的性情,心之所至,玩世不恭的,报酬的事儿我会酌情处……。”
我摆摆手阻拦了宁鱼茹的话头,正色说:“男子汉大丈夫的,哪有违诺的道理?不管宫老是否在游戏人间,我既然应了,那就得履行承诺,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宁鱼茹撇撇嘴,摁了摁太阳穴,没再继续这个话头。
“大家就地休息吧,宫老自有主意,咱们就客随主便吧。”我吩咐一声,一众伙伴点头应了,大多盘膝跌坐运功去了。
莫弃烧缩到角落里,找来没用的废纸箱垫在身下,呼呼大睡去了。
好一个‘早上’,日上三竿了,屋内的厚重黑窗帘都快挡不住炙热阳光了,宫重才披着那件满是补丁的长袍子起来。
他满头稀疏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深的能夹死苍蝇,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出卧室的场面不要太美了。
“哎呀,好饿,咦,师侄女就是乖巧,这面不错,还有荷包蛋呢。”
老头子眼睛亮了,扑到桌子前,将一大碗面条吃的一干二净。
我们只能看着。
宁鱼茹做了很多,她和莫弃烧以及蝎妙妙它们早就吃饱了,至于二千金这等鬼魂?闻几下就好了,根本不用吃饭,我就更不用费这事儿了。
等到老头吃完饭,又用了几杯宁鱼茹奉上的茶,都到下午一点钟了,好嘛,他还是不紧不慢的。
我内心着急的很,但也只能耐着性子。
“喏,往我这张卡上打八百万,我得出门去买材料了,放心,不会坑你小子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古董这玩意儿,这么点钱能买几件?还得是有用的,这就得靠老夫的火眼金睛去辨别了。”
吃饱喝足的老人在我面前拍出一张卡,振振有词的说明了接下来的计划。
感情,他口中的‘材料’,指的是‘有用’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