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或许要问了,那人家中途散伙离婚或是死了丈夫后想要往外去的咋办?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我也不知答案,但直到今天,也没发现独门技艺流传出去,说明药娘村对特殊情况有自身的处置方式。
至于是怎样的方式?就非我等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我和史黑藏土里土气不说,还风尘仆仆的,不怪人家不愿多搭理呢。
我们进了村子,迎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妇人上前来,远远的就问:“来采购药材的?”
忙挤出笑意,我喊了一声大姐,顺着说是来此购买药材的。
妇人挪着水桶般的身子到了近前,仔细打量我俩面容后,眼底深处有不满的意味了。
我和史黑藏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如何就引得她不满了?
我俩幻化的形象是不咋地,但咱又不是来应征上门女婿的,只是来购货的,妇人因何不满?
七八个年纪大的妇人远远的看着,眼神很是诡异,我看见她们交头接耳的,不知道低声议论个什么。
隐约听见几个词汇,什么‘刘寡妇’,什么‘又出来找男人了’之类的,我的脸更黑了,立马明白了缘由。
感情,胖妇人死了丈夫,这是想要给自家找个老公?所以,每天都在村口迎来送往的,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她的不满是源自于我和史黑藏的其貌不扬,显然,我俩没入刘寡妇的法眼。
“万幸老子幻化的形象是个土包子啊!”我扫了一眼妇人脸上厚厚的脂粉,感觉要吐了。
香味儿太重了,熏鼻子。
不过妇人真的有钱啊,穿金戴银的不说,衣物鞋子也都是国际名牌,只可惜在她水桶般的身躯上,愣是穿出了山村大翠花的感觉。
我也是无语了。
“你们想采购什么药材啊,多大的量?和我说说,没准儿我家就能供应上你们所需的了。”
妇人没去理会远处说三道四的老女人们,而是和我俩谈起了生意来。
断了找老公的心思后,妇人眼中只剩精明了。
我竖着的耳朵又听到了许多污言秽语,村妇们习惯于张家长李家短的,不暗地里说道别人,那就浑身不得劲,这不,几个妇人在讥讽刘寡妇什么小生意都不放过呢,说她钻到钱眼中了,两个其貌不扬的小商贩,顶多也就是几万块的出货量,有什么值得抢的?
这是摆明了看不起人。
我暗中和史黑藏交换个眼色,他沉着脸点点头,显然,他也不愿听村妇们的阴损议论。
我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
水桶胖妇人眼中失望之色一闪,但没有表现出来,勉强笑着说:“一万块左右的出货量啊,毛毛雨罢了,跟我来吧。”
“我说大姐,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采购价值一百万的药材。”
我故意放大了一分音量。
很是欣慰的看到远远观望着这边的村妇们神态从不屑变为愕然,然后变为了嫉妒和恼怒。
“爽!”
我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