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了。”
“那些人没有发现你?”“那些官家的人吗?发现了呀。我说我是城里卖鱼的鱼郎,因为这鱼都死了,不敢回家见娘子,就在城门口守了一宿。我还说,我是打算等天亮了之后再进城去,那时
,娘子的气也都消的差不多了。那些人见我的确是个打鱼的,且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没再管我了。”
“没有隐瞒?”
“苍天可鉴,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实在是不敢有隐瞒官爷的地方。”
“那事发当天,在客栈里你可有发现什么没有?”“发现?”张炳想了一下,说道:“当时,楼上客房里似乎有一间屋子是亮着灯的。对,亮着灯,不光亮着灯,还开了半扇窗户。窗户后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可我没看
清是什么东西。”
“能确认吗?”“能,我发誓,我当时真看到了。”张炳举起手来:“就是在我发现我车上趴了一个和尚的时候,我就那么顺势的往客房那边瞧了眼,然后就发现了那间亮着灯的屋子,
还有那个黑乎乎的说不清楚是啥的影子。可就在我俯身查看那个和尚是死是活的时候,那屋子里的灯灭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也不见了……”
“黑乎乎的东西?什么东西?”如意胭脂铺里,刑如意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正在讲审案过程的小捕快。“鬼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张炳说自己当时慌张,压根儿就没看清楚。这事后,咱们也带张炳回了悦来客栈,让他认一认那亮着灯的房间是不是那吐蕃和尚的,他一口咬
定就是。可那房间咱们也都搜过了,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呀。”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这张炳怎么就能肯定亮着灯的那间房子是吐蕃和尚的。小盛子,你当时是怎么问他的?”刑如意问那个小捕快。
小捕快名叫盛德美,因觉得这名字有些女孩儿气,就让人唤他小盛子。
“什么怎么问的?这还能怎么问啊。我就站在院子里,指着楼上吐蕃和尚住的那间客房,问他是不是那间。他看了几眼,说是。”“张炳不能肯定。”刑如意搁下手里的东西,也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在那种环境下,客栈的房间又几乎都是雷同的,张炳根本没办法辨认出那间是那间,尤其是相邻的
那些屋子,一眼之下,很难分辨。你问他,他看了几眼之后才回答,恰恰也说明了,他根本不记得。”
“这个张炳,他敢骗我。”小盛子气呼呼站了起来。“坐下坐下,张炳不是骗你,他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肯定,与其说自己不确定,不知道,让你当面给骂一顿,还不如就肯定了你指出的那间屋子。你与常大哥去过那间屋子,且反复的侦看过,即便是站在楼下,你也能准确无误的指出那就是吐蕃和尚的房间。在问话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带上这种自信
。张炳被你的自信感染,自然也就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了。”
说到这儿,刑如意将目光移到了常泰身上:“常大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们一道去悦来客栈看看。”
“还去悦来客栈啊,那吐蕃和尚的房间都被我们查看了好多次了,真没什么可疑的。”
“不是吐蕃和尚的房间,而是他隔壁的房间。”刑如意与常泰对视了一眼:“能把那客栈老板给带出来吗?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一问他。”
“掌柜的是怀疑这客栈老板是凶手?”小盛子问。
“不,他不是凶手,但他却是藏匿了另外一名死者的人。”
“另外一名死者?是谁?”“我也不知道是谁,眼下能肯定的是,对方是个女子,年纪应在二十岁之上,家世良好,甚至有可能出身富贵。常大哥手里以及我这黑锦缎盒子装着的珍珠就是属于她
的。”“小盛子。”常泰唤小盛子:“你回府衙一趟,把人带回悦来客栈,就说是我让你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