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娶城里媳妇,怎能不在最豪华的酒店摆上几十桌?
虽然酒席钱也是新娘家掏的,但林母觉得在乡亲们面前丢份了,有钱就能“羞辱”她们孤儿寡母吗!
带着城里人都不是好鸟的怨恨,林母从屋里小跑而出,路过芊墨瞪她一眼,死丫头,一会就给她好好立规矩。
礼台上放了俩个椅子,陈父以及刚跑过来林母并排而坐,刚刚进行到拜父母给改口费的环节,新娘中暑晕过去了。
婚礼中断,场面有些尴尬。
按着流程,该是陈芊墨和林翔分别改口叫爸妈奉茶,长辈给红包说祝福词。
林母不等新人奉茶,走到司仪边像是要拿话筒。
司仪懵逼了。
这...什么操作?
陈父皱眉,不知黑着脸的亲家要做什么。
陈芊墨等的就是这段,跟前世一样。
林母伸手抢司仪的话筒,司仪以为她紧张忘了流程,忙打圆场。
“准婆婆是太高兴,对儿媳妇特满意吧?”
这句话应该是在新人敬茶改口后问,林母不按流程走,司仪只能提前救场。
一般人都会回答满意,但林家村第一泼妇却没走寻常路,林母大声说道。
“俺对这婚事不满意,也不满意俺儿找地儿媳妇!”
这句也跟前世一样,芊墨前世被这句弄得不知所措,现在想来,林母不过是玻璃心高自尊罢了。
见过那么多场婚礼,第一次有人这样直接了当的说对新媳妇不满!
司仪都傻了...这肿么接?
林母不顾她造成的轩然大波,自顾自地讲话。
“大翔他爹十几年前就没了,俺一把屎一把尿地给大翔、大芬、大调兄妹三人拉扯成人,大翔是俺村第一个大学生,长得俊有文化,俺家的门槛都让媒婆踩断了,教育局局长的女儿都想嫁给俺儿,俺儿非得相中这丫头,俗话说市农工商,俺农民排第二,她家做生意的排在最后...”
林母操着方言说得铿锵有力,表达了不在酒店摆桌的愤怒以及对新娘抢房产的不满,结结实实来了个下马威。
陈父气得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他本就不看好女儿的婚事,现在更气。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还无耻,娶媳妇一毛不花还敢大放厥词,说得好像是陈家高攀。
林母为自己制造的混乱感到满意,继续道。
“这家丫头手不能挑肩不能扛,一阵风就能吹走——”
下一句应该是,但是既然俺儿喜欢,那俺就勉强接受。
前世就是这么说的,狠狠踩了陈家一脚,大大抬高自家身份给陈家下马威,气得陈父回家就犯心脏病躺下了。
此时的芊墨已经不再是前世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女子监狱混七年,这些都是小儿科。
林母还想说,却觉得手里一空,话筒挪到了芊墨手里。
芊墨赶着林母装逼之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