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憋屈的经历几个小女生哪里见过,只觉得教官跟魔鬼似得,不近人情,往死里找事儿。
麻油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小声嘀咕。
“什么玩意啊?他不就是个学生吗?比我们大两届就这么牛气?别说他毕业还不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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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去哪儿工作,要熬多少年才能升职,就说我姑父还是部队的军官呢,也没有跟他这样嘚瑟啊!拿着鸡毛当令箭!”
芊默拍拍她的肩膀,“谢谢你的打抱不平,但是我们所在的地方不允许顶撞长官,以后请你不要这样做了。”
在这种地方,永远不要问为什么,只有服从命令。
麻油还是个年轻的孩子,暂时还没有融入学校的氛围里,芊默和路老大的世故和远见她暂时还没有,全凭一腔热血吐槽。
“他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在老娘手里,捏爆他!”说完还做了个抓的动作。
路老大怼怼她的一马平川,“捏什么玩意啊,二两都没有也不怕手感不好。”
还是个宝宝的麻油只是嘴上狠,但是这些“内涵”她还不懂,黑白分明的大眼疑惑地看路老大,什么二两?
“好了,快点走吧,晚了牢头又该叨叨了。”芊默这种有阅历的女人当然明白路老大的颜色段子。
几个女生抱着被子往外快步走,罗多多走在最后面,越想越憋屈,这一切都是陈芊默引起的,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跟着遭殃?
“哎,你们要不拦着我,老娘刚就找他理论了。”麻油这会也想明白了,她的确是不能冲动。
“军训还有二十天,熬过去就好了。”芊默安慰道。
“哎,麻油好心,某些人不仅不感谢,还在那装人生导师,也不看看这一切都是谁引起来的。”罗多多酸溜溜道。
“少说两句,有力气一会出去叠被子。”路老大不冷不热道,还不忘看看芊默的反应。
不是愤怒,也不是麻木,也不是恐惧,是一种路老大也看不懂的情绪,她突然明白一件事。
芊默不怒不悲不是因为麻木,而是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该做的事儿,虽然职业警察或是职业军人也都有这份素质,但那都是经过训练之后才有的。
这份冷静说来容易,但出现在一个不到二十且没受过训练的年轻人身上,这就难得可贵了。
教官等人出去,他身边另外一个教官迟疑道。
“对待新生...差不多就得了吧?”
也知道三中队有个学员因为家中有事儿请假几天,应该给一些时间适应,严格要求是应该的,但总觉得这么做有点过了。
“什么叫差不多?我们是那种差不多的学校吗?她敢请假,就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这点考验就受不了?那距离我们这不远的空特训练你们又不是没见过,跟人家比,我们既不要求她跳伞,又不要求她踹沙包,武装越野,只是叠个被子就叫苦连天?她也配得上这身校服?!”
听到人家主教官这么说,其他几个队的教官也不好说什么,心里替新任校花点蜡,更有人在心里揣测,新校花怕不是得罪了老马?
“磨蹭什么,快点!”教官对着芊默等人喊。
这一幕,落在了便装而来的男人眼里。
于昶默的身份想进来很容易,打个招呼借着办公联合训练为噱头就混进来了,原本只想偷偷看一眼她军训的样子,谁知刚到操场,驴叫声不绝于耳。
“陈芊默你是属蜗牛的?老太太爬都比你快!”
于昶默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