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起来也是没错。秦峰这才放心了:“这样最好。对了,刚才上面说给嫂子留的那两箱东西里有一个信号发射器。我们能不能……”
“上面提了信号发射器却没有提地点,就表示信号没有接收到。”其实在离开时,龙成轩也给了张小莫一个可以发出求救信号的士兵牌,但是他同样没有收到信号。这样意味着什么呢?
现在的他,只有逼迫自己不再想那些可怕的可能,专注于眼前的地图:“格格,我要你截取那些人的信号。”
“一直在做。”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格格严肃得连棒棒糖都没有吃,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敲着电脑:“如果有消息,我会马上报告的。”
虽然说周安有给一些信息,但是真的要从中判断出张小莫现在的位置还是有一定的难度。龙成轩做了许多推断后,最后定下了四个地方:“这四个地方,有八成可能,他们会在这里。”
秦峰看了一眼地图,最后点头:“这几个地方倒是比较隐蔽,而且离大路也不远。不管是进攻还是撤离,都很方便。只是……”
“没事,交给格格。”龙成轩将四个地点告诉了格格:“盯着那四个地方,看看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异常。”
“收到。”
能做的都做完了,龙成轩心中虽然着急,却也只能逼着自己躺下。经过这几天的奔袭与战斗,他其实已经很疲惫了。后面肯定还有一场恶战,他必须好好休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
只是躺在略有些冰凉的地面,龙成轩却忍不住想到了张小莫:“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做什么呢?张小莫这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布拉罕的病床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她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好像有些发烧啊。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看到她皱起了眉头,布拉罕有些紧张:“只是些许低烧,不要紧的。”
“要不要紧该我这个医生来判断!”虽然说发烧是身体机能与外界病毒斗争的反应,但是现在布拉罕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对他的身体不好。
想了想,她走到帐篷前:“莫利,我那一箱药拿过来,我记得里面有退烧药。”
这一句话,马上让莫利紧张了起来:“布拉罕发烧了?”
“正常现象,如果不是伤拖得太久,让他身体太虚弱,我都不会用药。”张小莫看着莫利,眼中也有些不满:“还有你们那些巫术治疗方法,以后真的不要再用了。给医生添多少麻烦啊?”
被她这样一抱怨,莫利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的叫人把那一箱子药拿了过来:“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冷水,酒精。我先试着给他物理降温,实在不行再用药。”
她说这句话时,妮娜正好赶过来,听到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又要麻烦你了。”
“我是医生。”淡淡一句话,表明了她的态度:“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布拉罕不太好,所以过来看看。”妮娜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曾经也是一名护士,我……”
张小莫从莫利手中接过一盆冷水:“我知道。”
“你知道?”
“别忘了,我是医生。”之前动手术时,妮娜在一旁帮忙,虽然手法生疏了不少,跟不上她的速度,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她以前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就算不是一名护士,至少也帮医生做过手术。
一边将冷手巾敷在布拉罕的额头上,张小莫一边问:“是布拉罕的父亲教你的吗?”
本来闭着眼的布拉罕一听说到了自己的父亲,也睁开了眼睛。
妮娜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的,是跟他学的!他一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医生,医术很好!当初的我很喜欢他,就总是在医院里帮忙。后来他看我聪明,就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教我医术。不过我读书少,很多东西学不会,最后只成为了他的助手。”
“已经很不错了。”这句话倒不是奉成,以妮娜当时的受教育程度,能学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
布拉罕也有些好奇:“母亲,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很温柔,很善良,总是耐心的帮助别人,结果自己病了都不知道。每次他生病时,都会想吃三明治和牛奶。我也是因为这样才学会做三明治的。”
这个夜晚,妮娜没有再离开帐篷,和张小莫一起照顾着生病的布拉罕,直到他沉沉的睡过去。
而张小莫则是在忙碌时,偶尔抬头,看到了窗户外站着的一个欧洲男人。对于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她直接选择了无视。
忙完了手中的一切,妮娜突然问她:“你不怕吗?”
“?”
“你刚才看见了吧?那个男人站在窗外看着你。他就是雇佣兵团的人。也是他们给我的建议去抓你。做为交换,在救完布拉罕后,我会把你交给他们。”
听到这些,张小莫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妮娜:“还好,布拉罕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休养。否则,你也很难保证这营地里会不会又有人用巫术来为他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