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六日。天涯总教。
法绝恭敬言道：“神尊大人。水祭司杨琏真迦在外求见。”
坐在蒲团上的印天涯口里正在念念有词。见法绝入内后停止念经。轻声道：“让他进來吧。”
“是。大人。”
“杨琏真迦见过神尊大人。”片刻功夫。杨琏真迦随着法绝进到屋里。大礼跪拜道。
“恩。水祭司。辛苦了。起身吧。”
“属下不辛苦。谢神尊大人。”
“水祭司。坐下。”印天涯指了指一旁的蒲团道。“说说你那里的情况。”
“是。大人。”杨琏真迦将临安的情况作了详细汇报。最后道。“神尊。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该讲。”
印天涯淡淡道：“讲吧。”
杨琏真迦道：“神尊大人。属下在和贾似道饮酒时。那厮无意中透露。说南朝研制出一种威力巨大的火炮。非人力可敌。属下追问之下。他却岔开了话題。属下又从其它地方加以了解。却毫不得法。”
“火炮。”印天涯想了想道。“本尊在南下之前听闻大汗说道。西域回回人发明了一种可以抛掷近百斤巨石的抛石机。不知是不是贾似道嘴里所说的火炮。待明日本尊觐见大汗时再去问问。水祭司。乌力罕那里有何变化。”
“回大人。乌力罕目前还在关押中。具体地点不明。但贾似道说其一切均好。只是不得自由而已。”
“恩。杨琏真迦。如今你有了贾似道的国公勋章。在南朝行走时自会方便许多。回去后多加打探就是。”
杨琏真迦见印天涯沒有责怪之意。倒是舒了一口气道：“是。属下明白。”
“水祭司。明年两国之间应该不会爆发大的战役。双方都会积极备战。发展国力。累积物资。所以明年我天涯驻南朝人员的重点事务仍然放在情报上。同时。本尊还要给你增加一个新的任务。”
“请神尊明示。”
“那就是尽量策反南朝的武林人士及各种势力。以配合日后我朝的南下。”印天涯难得地露出笑容道。“水祭司。你年后去趟天道盟。”
“天道盟。一寺一盟三世家的天道盟。”杨琏真迦惊讶道。
“不错。本尊已和天道盟的三当家及七位长老谈好了。双方合作。共图南朝江山。他日我朝挥兵南下之时。也就是他天道盟在两浙路起事之际。两相呼应。必可事半功倍。事成之后本尊许诺将南朝的两浙路划给他们。”
杨琏真迦想起刚刚印天涯说过其南下。沒想到这么快就和南朝最顶尖的武林势力天道盟谈妥。一时心里大为佩服：“神尊大人。属下在南朝数月之功远不及大人一次南行。属下佩服万分。”
“机缘巧合罢了。本尊只是和天道盟中的三当家方晨乾谈妥。其二当家不管盟中事务。自是无足轻重。目前唯一的问題。也是最大的问題在于其大当家。也就是江湖上号称‘老大’之人。本尊让你充当我天涯和天道盟之间的联络人。他们练兵起事的武器、费用等。我朝均可支持。你务必要提醒三当家。此事需要绝对保密。千万不可小视其‘老大’。要知道天道盟的老大可是龙虎山论道之人。即便是本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击败之。”
“是。属下明白。”
印天涯微一颌首道：“如果顺利的话。这天道盟会成为我朝在南下时最大的援军。杨琏真迦。你和你的下属也要尽量在南朝发展我朝的细作。努力找出这样的势力。以为我朝之援助。”
“是。神尊大人。”
“关于南朝贾似道的情况。明日本尊会一并上报大汗。等大汗的对策定好后。本尊再转述于你。杨琏真迦。对于你今年的表现。本尊基本认可。至于苗地之行的失败。本尊记下。如果明年有功于天涯。则今年之过失一并勾销。”
“谢神尊大人开恩。”
杨琏真迦知道印天涯的手段。凡是执行重大任务而失败者。大都被其轿夫所斩杀。
“好了。水祭司。你退下吧。最近这些时日。你便在此地好好享受下。本尊知道你们在南朝潜伏的日子不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