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先祖有言,这大燕江山本就有你们君家一份,你就算拿了回去也属应当。”
君璟墨见着吕太妃难得收敛了脸上张扬,认真与他分析着利弊,眉心突然舒展,就那么笑了起来。
君璟墨是极少笑的,平日里神情冷漠,与人疏远,蓦然这么笑起来时,那双桃花眼中泛着涟漪,嘴角轻扬间,脸上轮廓仿佛也柔和了下来,就连身上威势也仿佛淡了下去。
可是那笑容却是让吕太妃皱眉:“你笑什么?”
君璟墨轻笑着看她:“没什么,只是我一直以为太妃娘娘是个肆意而活,心中放不下旁人的人,可如今瞧着,或许云卿当初说的才是真的。”
吕太妃心中微跳,就听得君璟墨扬唇道:
“云卿曾跟我说过,太妃娘娘活的肆意,并非是因为你当真有什么依仗,而只不过是因为你从不在乎。”
“你不在乎亲眷,不在乎子女,不在乎身边所有人,甚至不在乎你自己的生死。”
“你对所有人和所有事情都缺了一份热忱,而你这种人,要么是天生心性凉薄,什么都能舍弃,要么就是全部的热忱都已经给了别人,那个人离开时便带走了一切,而你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一具空壳,为了替他守着他所在意的东西而活着。”
吕太妃之前的肆意全部僵在脸上,手中无意思的捏紧。
“你全部的热忱都给了太上皇,所以当初他死之前,你心甘情愿的依他所言离开皇宫,心甘情愿的为他在外隐匿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