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欺欺人，终究没有成功。
“哦？”元墨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种不受掌握的木偶，就算是死了，也不用多心疼。”
元歌心里一惊，“墨墨，你在说什么呢？”
“你看，你还是木偶的时候，那么听话，像一张白纸一样。”元墨伸出手比划着，眼里都是回忆和迷醉的光，“就算你拥有了人类的躯体，还是听我的话，寻找六把钥匙，然后通过重重阻碍找到我，这才是最完美的作品。”她眼色一暗，声音浸着毒辣，“那种不听话的木偶，太多变数，直接抹杀就好了。”
在元歌之前，她也找到过其他神树之灵，只不过那些也是有自己的意识，做成木偶之后不听指挥，然后被她直接抹杀了。
元墨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的。
她有这个实力，肆意妄为也没人敢说什么。
管他是不是万金难求的神木之灵。
元歌一愣，居然有些说不出话，眼中透着迷茫。
是……是这样吗？
不听话的木偶，直接抹杀就行了？
“主人，不是这样的。”墨子松开元墨的手，第一个反驳道，“您创造我们出来，给我们自主意识，这才是世人眼中的奇迹，若是做的木偶都是毫无灵魂的破烂玩意儿，普通傀儡师也行。都是您的作品，抹杀了，您会后悔的。”
“后悔？”元墨嗤笑一声，“本就没什么永恒，又何必在乎后悔？那是普通人才会做的事。”她阴霾的眸看着墨子，“怎么，你想反抗我了么？”
墨子死死地握着拳头，不敢说话。
他是想的。
可是若是这么回答，他铁定只能变成一堆废铁。
“我不在多日，你倒是多了许多想法。”元墨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因为那个替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