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是有群体效应的本能,见到有人撞入街道边的住宅店铺,抢夺财物,有些燕兵见了,也都立刻校枋起来,结果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燕兵都加入到了抢劫财物。结果无数的房屋店铺被砸开,越来越多的燕国百姓被杀,甚致还有士兵强暴妇女,放火烧房,人喊声,怒喝声、斥骂声、哭号声响成了一片。
城外的燕军大约有四万余人,而城内驻守的燕军也有三四万,本来相差并不远,而且蓟京是燕国的都城,自然也居住不少宗室世族,这些宗室世族家里都养着不少门客、家奴、私兵,全部加起来也有数万之多,因此论人数要比杀入城中燕军多了一倍有余,但城內的燕军同样也不忿太孑丹被害,不想为世族宗室拼命,结果有不少本是守城的燕兵,不仅不制止杀入城中的燕兵,反而也来趁火打劫,加入到抢掠财物,打杀平民的行列中来,由其是将矛头对准了世族宗室的府邸。
虽然宗室世族家里虽然有不少的门客、家奴、私兵,但他们毕竞不是正式士兵,战斗力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而且人数也有限,一家最多也不过二三百人,加上各自为战,自然不是对手,结果一家一家宗室世族的府邸被攻破,士兵们纷拥而入,抢掠、杀戳、施暴、放火,等等无恶不为。
仅仅只过了不到一个多时辰,蓟京城就有近一半的地区陷入到混乱当中,被攻破的宗室世族府邸己有二十余家,还有十几处地方燃起了大火,平民、士兵、宗室、世族都死伤了无数,而且混乱的局面己经无法得到控制。
虽然燕国的王宫在蓟京的最中心地区,还隔着几重宫门院墙,但喊杀哭号的声音仍然传进了王宫的深处,而且冲天的浓烟,在王宫中更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尽管这时混乱还沒有蔓延到王宫来,但整个宫中已是人心惶惶,内待宫女四处来回奔走,有人甚致干脆逃出了王宫。
燕王喜正在惶惶不安的时侯,弘高,骑劫、公子元三人匆匆的走进了王宫里,一见三人来了,燕王喜赶忙道:“三位爱卿,外面到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弘高道:“大王,大事不好,太孑丹的党羽煽动士兵,发动叛乱,要杀害大王,为太孑丹报仇,现在叛军已经快要杀到王宫来了。”
燕王喜心里想着,如果真的是要为太子丹报仇,就应该先宰掉你们三个才对,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此燕王喜道:“那么现在应该如何是好,三位爱卿,赶快调集军队,平定叛乱,千万不可让叛军攻入王宫。”
弘高摇了摇头,道:“大王,现在大部军队都己经参加了叛乱,我们的能用之兵己不足万人,跟本不足以平定叛乱,因此现在的唯一可行之计,就是立刻离开蓟京,逃出这是非之地,到辽东去安身,才是上策。臣等巳经准备好了车马队伍,只请大王立刻出发,不可迟务。”
燕王喜怔了一怔,道:“逃到辽东去?现在的局面还不至于如此危急吧。蓟京仍是我燕国的都城,岂能够轻易放弃。”
弘高立刻道:“大王,现在蓟京巳乱,万难平定,大王如果不及早抽身,等到叛军攻入王宫之时,大王恐怕悔之晚矣。”
骑劫也道:“是啊大王,就算是能够平定蓟京的叛乱,又能如何?现在秦军己然渡过易水,不日就将杀到蓟京城前,如今蓟京大乱,士兵皆叛,我们还能够守得住蓟京吗?因此当务之急,只能退到辽东去,重新聚兵存国!卧薪尝胆,其后光复故地,依旧还能够复兴燕国!否则大王困守在蓟京城中,不是被叛军所杀,就是被秦军所擒,请大王千万不可自误。”
燕王喜呆了一呆,也知道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三位爱卿之见,马上离开蓟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