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满意就好,起码说明我这手艺应该还是可以有顾客的,等灯箱到了咱们便可以订食材,隔天便可以开业了,光是想想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停。”我有些夸张地说道。
万企有些玩味地说道:“老大,心脏要是不跳那就嗝屁了,你还能坐在这儿听我们品头论足的嘛,放心,就凭你这手艺我敢说用不了一年咱的本就得回来,没准儿还能翻上一番,到时你可别说自己忙不过来,我们可告诉你,到时来多少客人我们可接待多少,至于你上菜慢了客人会不会投诉那可就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儿了。”
“这么快就学会威胁你自己的顶头上司了,不错啊,挺厉害啊,小子你很有发展,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接替我的位置到厨房当大厨。”我笑着调侃道。
一听说当厨子,万企的脸差点绿了,让他当服务员甚至刷盘子刷碗他都没问题,可要是让他上灶那应该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并非是这家伙对菜刀对火焰恐惧,而是他儿时有一次想给父母个惊喜,便打算自己做饭,可结果饭没做成他差点把自己给呛死,从那以后他便对做菜有了一种抵触,所以一听到我让他当主厨,这家伙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
“老大你干吧,干不过来我花钱雇人给你当下手。”
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后厨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一共就这几张桌子几个位置,就算每张桌点上个六七个菜,在三个灶台同时开启的情况下我也能轻松应付。
灯箱到了,我们订制的菜牌也到了,说是菜牌其实就是一块儿黑板,这就是我要求的菜单,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专心做几道菜,而不是弄几十道菜等着客人像点牌那般挑来选去,因为我对自己的菜品有信心,当然这么做更多的是为了迎合那些有选择困难症的家伙。
开业第一天的菜在前一天晚上我便让李煜给送了过来,这头一次是他亲自送来的,我估摸这家伙也是想看看我新开的饭店在哪到底弄成了什么样,至于会不会冲击到榭玉,他倒不在乎,因为在他心里榭玉总有我的一席之地。
到了饭店,李煜可以说是把饭店从里到外看了个遍,他的第一句话是:“兄弟,行了啊,开上主题餐厅了,不过凭你的手艺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是不是屈才了。”
我笑了笑说道:“厨师并不是为了体现自己有多厉害而生的,厨师是要给别人做出让其幸福的一顿饭来,这才是厨师真正的目标,所以待的店铺无论大小只要能做出让人感到幸福的东西来那这名厨师就算成功了。”
李煜看着我突然笑了:“还是我认识的解瑞龙,一点都没变,起码在做饭这方面上你一直都在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也是我愿意和你交朋友的原因,因为这种坚持在当下这个社会实在是太少见了。”
我很感恩地冲他笑了笑,或许这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吧,和李煜我觉得我们俩即便吵的再凶,可过了几分钟之后又会恢复到之前哥俩好的样子,那是一种羁绊一种扯不断的友情。
“明天几点开业?”李煜笑着问道。
“几点开业也不用你过来站街,这个店开业我不想弄的那么隆重,简单地放几挂鞭就行了,那些仪式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饭店是让人吃饭的不是让人看热闹的。”我固执地说道。
李煜哈哈大笑道:“你啊,还是老顽固,要不是当年我一再坚持,估摸榭玉当时也不能造成那么大的轰动,不过这是你的店,自然你说了算。”
跟李煜我用不着说谢字,因为那样我觉得两个人会生分很多,简单地聊了两句我便让他回了。
至于其他人哪怕是龙华我也没通知,所以这家店开业时所谓的嘉宾其实就是我们五个人。
第二天的清晨,八九点钟的时候,六挂鞭六响炮六声吆喝,炊事班的故事就算是开门营业了。
这种简单的开业仪式也算得上诸多隆重庆典中的一股清流了,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围观者和好奇者。
开始并没有好事者进店试吃,大家都秉持着观望的态度,毕竟这家店之前的造下的名声不怎么样。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让福根进店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两个菜牌中的一个,其实就是黑白上被我写下了今日的菜单以及相应的价格。
在定价的时候我们几个有了争执,万企觉得以我的手艺完全可以卖个高价,可我却坚持己见一切按照市场价走。
最后因为我是老板,万企也只好遵从,不过貌似我这一步算是走对了,当邻居们看到菜单上几个肉菜后面的价格后,这些人立马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今天小店新开张,秉持着诚信为本的开店准则,只要诸位觉得不好吃,那么这一单便可免去,当然这头一天每个人只限点一种菜品,要是想多食些,那就只能全额付款了。”有些话是必须说在前面的,这算是一个规矩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听到可能有免费吃到餐点的机会,邻居们自然不会放过,所以眨眼间店里的几张桌子便被坐满了,有些甚至几个人拼了一张桌子。
我在想这会儿要是那个大胖子看到了,会不会好一顿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