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将到近前,眼瞧着那书房大门紧闭,王熙凤心下的狐疑愈盛,看看左右无人,便干脆蹑足凑到了窗下,附耳细听分明。
“就……就是这里……这么的抵……弄……”
刚到了窗下,便先灌了满耳朵放浪吟哦,只是这声音,却显然并非平儿——当然,更和账册的事情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不过……
这等动静,却也实在可疑的紧!
难道说,那贾琏故作男生女态,实则是为了麻痹自己,好同别的狐狸精厮混?!
一想到这种可能,王熙凤险些咬碎了满口银牙,要知道她可是足足守了两年活寡,而且还整日里还要小心翼翼的,替那贾琏遮掩‘真相’!
若搁在两年前,这凤辣子说不得早一头撞进去,与那狗男女拼个你死我活了。
可经过这两年的蹉跎,她到底是减了三分火性,又觉得贾琏日常那些行止,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强自按捺住脾气,用食指沾了些唾沫,在窗纸上点出个小孔,悄没声的向里窥探。
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
只一眼,王熙凤便忍不住在心底破口大骂。
却原来书房之中,正有个衣不遮体女子,在椅子上摆出不堪言的放浪姿态——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奉了贾琏之命,曾与平儿一起服侍过孙绍宗的林红玉!
而贾琏此时,也正满面潮红的望着林红玉,那两只眼睛里赤裸裸,全是王熙凤许久未见过的情欲!
果然如此!
王熙凤心下气苦,恨不能立刻就冲将进去,将那林红玉鞭挞致死!
啪~
就在这当口,贾琏忽然扬手一鞭子,抽在了林红玉肩头,吁吁带喘的娇叱着:“贱婢!谁让你停下来的,快快块,快继续说那日二郎究竟是怎么弄的!”
林红玉吃了这责打,忙把虚掩着的肚兜扯脱半边,媚声道:“孙大人后来又……”
后面那腌脏之语与下流动作,实在是不堪听闻!
不过却也因此让王熙凤暂熄了雷霆之怒,瞪大美目,满眼的莫名其妙。
这……
这怎得又搭上孙绍宗了?!
也难怪她会大惑不解,实在是贾琏这番举动,委实让人无语至极。
却原来贾琏在王熙凤屋里好一番发泄,出的门来也不知听谁说起,孙绍宗前几日来过家中,更曾召平儿过去伺候。
于是顿时来了精神,将平儿带到书房里,细问那‘日’究竟。
可莫说那天两人没来及亲热,便当真有过,平儿又岂肯讲于他听?
当非但下冷言冷语的拒绝了,反还追问起那些书信的事情。
贾琏恼羞成怒,原是想再发作一场的,可又怕处置了平儿,会惹恼孙二郎,于是强忍着怒气斥退平儿,转头又喊了林红玉来泄愤。
先是抽了几鞭子,继而又逼她重现当‘日’之事。
这等戏码,林红玉也不知演了多少回,早知贾琏的痒处何在,自是对孙绍宗极尽夸大之能事。
里面贾琏听得身心荡漾,恨不能以身代之。
外面王熙凤听了,却也是夹紧了双腿,满心的难以自禁。
暗琢磨着,但凡这小蹄子所言有三五分真切,也足称得上是妙不可言了!
难怪平儿沾了孙二郎的边儿,就一门心思的想要嫁过去。
连李纨也时常挂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