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怨气微微的波动,没有再固执的扎根在画中。
夜摇光眼中透着点欣慰的笑:“前世已经不圆满,你没有遇上一对好父母,别再留着一丝执念在这里,去轮回去寻找一对能够让你真正体验到关怀的爹娘。”
画框之上一缕淡黄色的烟飘浮而上,原本似乎在岁月之中沉淀的旧黄色消失不见,这幅画焕然一新,再也没有了那让人看着就揪心的伤感,却多了一份画作应有的深沉。
夜摇光手指掐诀,她低声默念着超度经文,目光随着那一缕凡人看不到的浅黄色光晕而去,看着它高飞而起,看着它在天际消失不见踪影。
“之南这幅画给你,当做一个想念,这画日后可没有那股子‘灵气’,自然也不会再给人招来灾祸。”夜摇光将画中的怨气驱散之后,就将画递给古灸。
“这是一幅好画。”古灸接过来,用他干净的衣袖爱惜的擦了擦画,“我家也是书画传家,这个故事可以警示后人。这画我要将之送回家中,日后做传家之宝,古家每一代子孙都要知晓这个故事。”
没有长兴的家族,古家也许会没落,但古灸希望他的子孙后代,莫要被这件事若束缚,日后与这作画人一般陷入癫狂,再酿成其他悲剧。
“之南好像比阿湛年长两岁。”听到传家之宝,夜摇光不由想到这茬,“之南打算何时成家?”
“我闲散惯了,喜欢四海为家,暂无成家立业之心。”古灸摇头笑道。
“曹布德郡主如何?”夜摇光蓦然想到了生性纯正的曹布德。
原本以为古灸对曹布德也是很有好感,却没有想到古灸态度很坦然:“曹布德郡主天真烂漫,像极了家中堂妹。”
也就是把曹布德当妹妹的意思。夜摇光听懂了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论是曹布德当初故意撞到她,还是后来温亭湛将古灸推出来,其实都只是一场戏。
但愿曹布德对古灸也没有那份男女之情,那么鲜活的小姑娘,夜摇光其实是不希望她受到情伤。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曹布德和古灸其实真的不是良配,草原上的明珠要么不嫁到中原,要么就必然是和达官显贵和亲,没有道理嫁给古灸这样的一介布衣。也许古灸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一直就没有把曹布德当做考虑的女人。
不过缘分这种事有就是有,没有也强求不来。到底是古灸的事情,身为朋友点到即止,夜摇光心中想着的是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就和和古灸迅速的赶回了直贡寺。
回到直贡寺已经天黑透,但因着她是贵宾,依然有斋菜供他们享用,吃完东西,夜摇光才问温亭湛:“老和尚,给你回信了么?信中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