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时间就将我的杯子甩出去,可我的杯子竟然偏了。”温亭湛最起疑的就是这一点。
“偏了?为何?”以温亭湛的身手和视力竟然会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也不知道为何。”更离奇的就是在这里,“当时既没有风,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气力波动。”
“金子!”夜摇光把金子叫出来,温亭湛毕竟不是修炼之人,他有些气息感应不到也很正常,但是金子跟着温亭湛。
“师傅,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修炼生灵在宅子里。”回来的路上温亭湛早就问过它。
这些夜摇光也觉得诡异了,难怪明知道温亭身怀武艺,也敢动手,压根没有修炼者在场,自然是不怕温亭湛怀疑。
“还有一个可疑之处。”温亭湛抬眼对夜摇光道,“以我的估算,韩靖那一刀刺下去,他自己应该是死不了,且我事后去为他诊脉,虽然他已经气绝,可他的心异于常人长在右边。”
“咦?”夜摇光听出了温亭湛说的疑点。
自己的心脏长在哪一边,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当事人肯定知道,从小有个三病两痛,随便找个大夫一诊脉就知道心房在左边还是右边。那么韩靖既然抱着必死之心,他不扎自己的右边,却刺自己的左边,就很有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想死,他很可能是在演戏,杀了肖随雨,在自杀就是为了金蝉脱壳。”夜摇光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可他为什么又死了呢?”
温亭湛的医术,韩靖这样的人想在他的面前假死,实在是太难。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之处。”温亭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检查了他的身体,伤口深度,都不致使,我也担心他是否有什么假死药,特意检查的极慢,拖延了一个时辰,他也没有任何生命气息,我还是不放心让卫茁亲自在暗处守着。”
“侯爷。”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卫荆的声音。
“进来。”温亭湛喊道。
卫荆进来之后,将手中的几张纸交给了温亭湛,然后沉默无声的退下。
温亭湛看了之后,递给了夜摇光。
夜摇光接过来看了之后,脸色微变:“这伊迅好大的胆子!”
伊迅竟然私底下控制着整个应天府的赌坊,一下子夜摇光想明白了:“赌坊解元三人,梁邴气运被他的侄儿所夺,他那侄儿根本排不上号,他是担心还有个万一,梁邴的气运不够,肖随雨和韩靖会异军突起,他不但要将他侄儿扶上解元之位,还想借这一次赌坊的大冷门,赚个满盆钵。”
肖随雨和韩靖没了,那么三角鼎力就变成一家独大,只怕所有人都会改押梁邴,最后解元成了别人,他这一次赚的钱够他挥霍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