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夜摇光趁机卡油,摸了摸温亭湛的脸,而后正色道,“我方才所言,你伤了那为郡主……”
“他是王叔尚翔之女。”温亭湛含笑道。
“尚翔,就是那位谋逆的王叔?”夜摇光便道。
“嗯。”温亭湛颔首,“莫说我今日不过小惩大诫,便是我当真杀了尚蕊,尚翔也不敢多言,他很快就会来求我。”
“你恐怕也早就想借个时机发作一次,给尚翔来寻你的由头。”夜摇光瞬间就明白了温亭湛的心思。
“若非尚蕊对你不敬,我岂会用一个女人为引?”温亭湛连忙道。
“紧张什么?”夜摇光乐了,“又不曾怀疑你的真心。”
“我便知摇摇最懂我……”
“温公子,王爷在大殿相候。”两人正说着话,温亭湛带来的侍卫在门外微微提高声音通报。
温亭湛执了夜摇光的手,拉着她走出了偏殿,进入了大殿,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致蟒袍,约么四旬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中等个头,面容普通,可一身贵气还是有,看着不像一个有野心亦或是骄奢荒淫之人。
“王爷。”温亭湛对着尚翔微微一躬身,夜摇光也跟着。
“温公子无需多礼。”尚翔的态度非常的冷淡,他对着左右挥了挥手,他的几个护卫便迅速的走了出去,将大门给关上,尚翔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定定的看了温亭湛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温公子让人给本王带来的话,到底是何意?”
“是何意,王爷心中难道不清楚?”温亭湛拉着夜摇光自己寻了一个位置落座,他抓起一颗荔枝,亲手剥了皮递给夜摇光。
尚翔看了看身着男儿装的夜摇光,眉峰几不可见的一皱:“温公子,你可知本王为何明知死路一条,却依然要如傀儡一般为他人所用?”
“王爷的妻儿母族都在大王手中。”温亭湛淡声道。
“是,本王与你们的宁安王一样,已经别无选择。”尚翔垂首道。
“王爷与宁安王可不能相比。”温亭湛淡声道。
“如何不能相比?”尚翔沉声问道。
“其一,宁安王若是真折损于琉球,他的妻族母族自然会安然无恙,王爷若是被判谋逆之罪,你的妻女母亲可还有活路?”温亭湛语气轻缓,言辞却非常的犀利。
尚翔的身体一震,他霍然抬头看向温亭湛,这才是他最大的隐忧,也是他会百般遮掩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