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它的自信未免过头,明明夜摇光已经当着它的面放了偃疏出来,它不可能不知道夜摇光还带了其他人,那它就真的这么毫无顾虑?笃定无论夜摇光有多少底牌,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它也完全不顾夜摇光身后的势力?是把精灵族想得太固若金汤?还是它压根没有其他精灵的死活?
更甚至两方交锋,就算夜摇光和偃疏不敌,临死之前还不能鱼死网破将紫灵珠和幽灵珠送出去?凭什么白白便宜精灵族?
“精灵族长应当没有这样异想天开。”偃疏觉得杀人夺宝的可能性不大,哪怕是在精灵族内,杀人容易夺宝难。
既然夺不了宝,杀人的意义就显得无足轻重,仅仅只是为了吸食他们的气力,早就应该动手,用不着答应他施法。
夜摇光也觉得精灵族长不会这样铤而走险。
“偃疏族长是打算如何算计精灵族长?”温亭湛突然出声问。
他们计划等精灵族长给偃疏施法的时候对精灵族长下手,但偃疏具体怎么操作温亭湛却不甚清楚。
“待到它为我施法之际,若它吸纳我的气力,我必能将我的印记注入它的体内,只要我施法就能控制它,正如蛊虫入体一个道理。”偃疏解释。
每个人的气力都是独一无二,巫族的术法自然也是诡异多变,他有法子让精灵族长吸了他的气力之后追悔莫及。
温亭湛听后陷入了沉思,夜摇光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修绝若有所思:“你是担心,它由始至终志在偃疏?”
温亭湛颔首:“既然偃疏族长可以暗算它,那么反之它为何不能暗地里对偃疏族长下黑手?”
“暗地里?它下黑手不是很正常吗?”夜摇光不解,他们不就是在讨论精灵族长如何下黑手吗?
“我的意思是,它想让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温亭湛唇角轻扬,泛着一点冷光,“我惯用的伎俩。”
刹那间,夜摇光领悟:“你的意思是,它施法的时候不会对偃疏下狠手,它只是对偃疏做点手脚,比如把偃疏逼得入魔,逼得失去理智,再来点大开杀戒,到时候它就算杀了偃疏,我也不能说什么,并且还得把土灵珠给解封!”
这不就是温亭湛的惯用伎俩吗?哪次温亭湛暗害旁人,不是坏事做尽,反过头被算计的人还是得打掉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并且得陪着笑脸感激他!
难怪精灵族长答应得这么爽快,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完全解释的通。
“好厉害的心机!”夜摇光不得不佩服,这绝对不仅仅是个与世隔绝,一心修炼的精灵。
如果真的让它练成邪功,飞升了还好,要是飞升不成,那真的天下动荡。
“班门弄斧罢了。”温亭湛平淡的声音里,没有掩饰的轻视。
夜摇光明白,温亭湛这个下套从来没有被人洞悉的人,自然看不起精灵族长这个被他看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