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斜眼看着项籍,这家伙傻乐什么呀,被人当作猴子一样调丶教了,还不自知,也不想想一天一百字,半年下来是多少,不过他也真心佩服这年代的孩子,后世的应试教育比起来都弱爆了,就算一百个字里面只记住十个,半年都学够一千多字了。
“小周,你现在认得多少字了,亏魏老他们还夸你聪明,我敢说你现在肯定不如我识字多!”
这话项籍倒是说了个正着,楚篆在虞周看来,跟往符箓上面画的那东西差不多,看一眼就头晕眼花,半年下来,他也只认得几百简单的常用字。
想到日后楚国的命运,虞周总回忆起都德的那篇《最后一课》来。
“你特地跑来到底什么事啊,不会就为了嘲笑我吧?”
项籍爽朗的一笑:“那倒不是,再过几日就是重阳,又逢爷爷前方大胜,叔父决定府中要好好庆贺一番,特命我去置办酒水,咱们正好借机游耍一天!”
“酒水这种小事交给下人不就好了,怎么会让你包揽?”
“是我主动跟叔父说起的,你也知道,季布那家伙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围着刘掌柜的酒肆打转,自从他上次差点被屈家门客抓走,就被几个叔伯严令禁足,现在好容易有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虞周叹了口气,项籍这家伙还真是后知后觉,连龙且那吃货都看出季布是围着刘掌柜的小女儿打转,他居然以为这是中了邪,说起来几人当中,稍小一些的栾布都变成公鸭嗓子了,季布的躁动纯属正常。
反应迟钝也好,不然他有样学样,自己还得担惊受怕。
半年多的相处,虞周对于项籍已经不是那么的提防了,这家伙比刚见面的时候又窜了半头有余,跟悦悦站在一起就像拎个暖水瓶似的,他真心不觉得这样的组合能擦出什么火花,何况还是如此幼小的年纪。
等他开了窍,自己早带着妹子远走高飞了。
“上次来了那么一出已经让刘掌柜后怕不已,你也不担心季布再出什么差错么?”
项籍傲然道:“那是因为没有我!若是当时我在场,区区刺客一个都逃不掉!”
“你这半年可是没怎么摸过剑……”
“怎么,你要比试一番么!”
虞周忙摇了摇头,开玩笑,虽然自己也长高不少,可是跟天生的怪胎还是没法比。
说起身高,虞周对于这个时代更加的疑惑了,比起后世,这里算是缺衣少穿的,少年们也没见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一个个的蹭蹭直窜,就连虞周自己都长了一大截。
也许是因为气候环境的差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