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
“粮草?!”
“对,趁着还有两天的粮草,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迟了恐怕有全军尽没的危险!”
“怎么可能!我们的粮草……”
“不信可以打个赌,两天之后肯定没有粮草运到,只是你能承担一千多人的性命吗?”
燕恒灵光一闪:
“你是说,那位秦墨钜子肯定会派人劫粮道?”
“沙土只能糊弄一时不能长久,咱们的军营刚刚被人摸了一遍,他们岂能不知短缺粮食?
撤吧,别计较一城一邑的得失,有这么多民伕,咱们已经很有收获了,记住一句话,存人失地人地两存,存地失人人地两失。
只要咱们人还在,总有一天可以拿下秣陵。”
燕恒低着头:“道理我都懂,只是龙且他们都已经建功立业攻城掠地,咱们的部曲寸功未立遇敌怯战,这……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那就全推到我头上,可以说我贪恋美色一时误事。”
燕恒反对道:“这不成的,将乃军心,若是你名声有损,以后还有谁敢誓死效力……”
虞周笑道:“只要咱们这一千多人没有跑的就行,以后再拿战绩说话慢慢挽回吧,去收拾东西准备撤军!”
“我们去哪?”
“曲阿县最近,我们就去那儿吧。”
“去找樊哙?他还不得笑死咱们?”
“战局都这样了,还管他笑不笑话,对了,你再派人告知送粮的军队一声,让他们就近休整别中了相里业埋伏。”
两人正说着,就见武戚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子期,那小子招了,他说在咱们军营什么都没干,就是查探了一番粮草。”
燕恒立马跳脚:“这你也信?还用来禀报?赶紧去把他打个半死再说!”
武戚鼻子里猛喷气:“本来是不信的,可那小子的语气实在太气人了,不由得不信啊。
他说本来想着烧毁我军粮草的,结果转了一圈发现粮仓全是空的,根本没得烧啊,他还骂咱们拿着沙土装样子是虚伪,雷烈听完正在那练手呢……”
虞周接道:“话是没有错,这顿揍也不冤,可是千万别把人打坏了,伤筋动骨的伤势别留下,我还有大用!”
“子期,那可是秦国墨者,道虽不同但是本质都差不多,想以威武胁迫屈服,恐怕难了一些,何况就算他降了也不足信啊……”
“这些我知道,我没打算把他收归己用,而是用作施计谋的道具。”
燕恒皱眉:“他?什么计谋?”
“种一颗怀疑的种子进去吧……”
只看两人嘀咕的表情,武戚就知道那位木一倒霉了,还没有谁能够扛住这二位合伙坑人。
范增怎么样?还不是被骗得遗书都写了才知道是用惊吓的方法治疗打嗝?虽然他俩最后也没落着好,但是亲眼见到威严火爆的老头子变得目瞪口呆,值啊!
木一能跟那位比?
武戚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