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做不出抓镜鬼这种邪灵去破除不死族的诅咒这种壮举了。
为什么说是壮举呢,因为这件事嘛,搞得不好那就是死光光,搞得好嘛,呵呵,那也只是保证了阿尔伯朗要塞能够不在劫难中灭亡罢了。
毕竟皮皮竣已经从伊法的灵魂嘴中了解到了所谓的诅咒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至少在皮皮竣看来,那的确是能够让人心生绝望的诅咒。
每隔二十年,不死族游荡的亡灵们会组成一支无可披靡的精锐之师,这些亡灵们是昔日不死族最勇敢的战士们死去的灵魂,而说到这里,也可以了解到不死族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了。
他们生来寿命长久,死后强大的人的灵魂还拥有停留在世间的能力,不过这一点因人而异,大部分的不死族勇士们死去留下的灵魂是无意识的,而只有极少数的天赋异禀者,死去的灵魂能不受规则的束缚,不成为诅咒本身。
由此也可以看出,伊法似乎的确是很特殊的存在。
再说这支每二十年聚在一起的军队吧,这支军队就如同蝗虫一般攻击不死族的聚落,这也是为什么被称作战争的原因。
而这种感觉,对于那些还活着的不死族人们来说,用这样的一句话形容大概就可以知道每隔二十年,是怎么想的:
那一天,人类终于回想起,曾一度被它们支配过的恐惧……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嗯,回归原话题,伊法去找了阿尔伯朗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阿尔伯朗抓来镜鬼这种生物,自然是对这种生物有一定了解,他知道镜鬼能够通过分裂子体,再通过子体模仿其他生物以此来获取知识以及力量,而完成这几点需要的能力至少有窥探记忆以及模仿容貌这两点。
而阿尔伯朗需要的,则是通过这种生物来复制出整个阿尔伯朗所有人,来制造出第二个阿尔伯朗要塞。
因此,当要塞中的人们日复一日地来到圣殿祭祀时,他们的行为记忆也不断地涌入镜鬼的记忆中直到某一天,镜鬼能够完整地复制出整个要塞的人们,以此来成为对付诅咒的屏障。
阿尔伯朗知道镜鬼不可能心甘情愿,因此他请求伊法的家族对他的计划进行协助,不断完善着封印,伊法的父母也是欣然接受。
而伊法本人来请求阿尔伯朗帮助之时,阿尔伯朗自然也是欣然接受。
于是,在未来的六年间,伊法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艾比眼前,甚至他昔日的其他朋友又或是七大姑八大舅都再也没有见过他。
诶嘿。
这就很有意思了。
那么这六年间,也是最重要的,究竟发生过些什么呢?
因为这是伊法的记忆,因此皮皮竣所能得知的,也只有伊法眼前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阿尔伯朗将有关利用镜鬼来破除诅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找他的伊法解释过后,伊法懵懵懂懂地接受了这番说辞。
随后开始进行治疗的同时,伊法也作为一个参照物成为了研究对象。
毕竟伊法是第一个被镜鬼复制出另一个身体的人,而阿尔伯朗的计划就是想要利用镜鬼来复制出整个要塞的所有人。
所以虽然伊法和“伊法”合二为一,是一个奇怪的变故,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唯一研究物。
于是伊法开始了长期的潜心治疗,而他的治疗地……如果让皮皮宁看到的话,就会意识到这里正是他此时所处于的圣殿地下。
在伊法看来这是长期治疗,但在皮皮竣看来,这跟囚禁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伊法的父母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伊法的选择。
漫长的六年就这样,平凡的开始了。
皮皮竣所看见的,自然不可能是这六年间的所有事情,他所能看见的,只有对于伊法来说,印象深刻且具有代表性的事情。
也就是说,是伊法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影射。
在这六年间的第一个片段已经跃然在皮皮竣眼前。
那是一个宁静深邃的夜晚。
每隔一段时间,伊法接受过治疗后,都会回到家中休憩。
而这次的他回到家中休憩,在走廊途径父母的房间时,偷偷地顺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让这孩子去承担这样的职责,真的好吗?”伊法的母亲宛若斥责,又仿佛痛心地对男子说道。
而那男子,即伊法的父亲脸上也是有些惆怅的神情,叹息道:“事已至此,只能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了,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能尽量的让伊法这孩子少受一点痛苦了……”
女子听后也是叹了口气,似乎是用手擦拭着眼角,抽噎着说道:“是我的错……”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久久不语。
而伊法偷听完后,也是摸不着头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啧,还有这种操作?阿尔伯朗不干净,这个家族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呵呵……今天的风,果然很喧嚣啊。”
不知为何,皮皮竣突然这样意味深长地说道。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