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真的是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本宫已经放了江念念,你还要如何?”信阳郡主没耐心的吼道。
“郡主,我想如何,你一会就知道了。”江玉郎冷冷的说道。
其实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沈氏那边了。
沈氏听说江玉郎挟持了信阳郡主,顿时也吓死了,这江玉郎若是真的伤了信阳郡主,先不说江家如何,就是这侯府也脱不了干系啊。
这江玉郎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虽然沈氏心里有些抱怨,可到底也不能全怪江玉郎,这信阳郡主也是有本事把人给逼疯的。
说到底,若不是信阳郡主一味儿的苦苦相逼,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的吧。
沈氏也担心会出事,但是现在找谁帮忙呢。
她正在思量之中,却不料顾芷凝竟然着急忙慌的闯进来了。
很显然,顾芷凝肯定也是听说了。
这侯府不大,消息自然也传的很快了。
“母亲,怎么办?你得想想法子救救表哥啊。”顾芷凝急切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江玉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真的伤了信阳郡主,这可怎么了得啊?”沈氏也着急不已。
“母亲,若不是郡主苦苦相逼,表哥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啊,现在母亲还在想着信阳郡主如何,母亲就不担心表哥吗?”顾芷凝质问道。
“那你想如何?”沈氏问道。
“我想着去求大伯母和大姐姐吧,她们肯定有法子。”顾芷凝提议道。
沈氏想了想,虽然这不见得是个好方法,可也不见得是坏事。
起码把杨璨拉进来,侯府大概也能撇干净吧。
毕竟这信阳郡主和杨璨本身就是有仇怨的。
沈氏的想法其实真的挺自私的,可到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沈氏想了想,对顾芷凝说道:“你去找郡主和千凝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顾芷凝没想到沈氏竟然会支持她的想法。
其实顾芷凝就没这么自私了,她只是想着,这杨璨和顾千凝,还有顾紫月是不会害江玉郎的,而别人,就不好说了。
所以才会想着让杨璨等人来的。
顾芷凝着急走了。
而沈氏却还有另一个想法。
沈氏知道也不能坐以待毙,再次等候了,她若是一直不出头,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而顾芷凝刚走,顾海就到了。
很明显,顾海也听到信儿了。
顾海更是一脸六神无主,顾海一向都是个没主意的人,而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更是没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会这样的?你是怎么管家的,怎么能让玉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打算害死咱们全家人吗?”顾海一张口就是指责。
沈氏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啊,这顾海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真是太过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氏忍不住反驳道:“是我的原因吗?这江玉郎会如何做,会告诉我吗?而且说起来,他是你的亲外甥,你为何不去管他,反倒是怪到我一个外人头上。”沈氏气呼呼的问道。
顾海见沈氏反驳,想着也不能继续吵下去。
还是要想法子解决这件事啊,否则真的能事情挽回不了了,难道他们侯府上下陪葬吗?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啊?”顾海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你就知道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啊?要知道,你才是武宁侯,你是一家之主,你却追问我这个妇道人家。”沈氏一脸不满的说道。
可顾海到底是不如沈氏有主意的,一向如此,也惯了。
“夫人,你快想个办法吧。”顾海恳求的说道。
“不如你进宫求见陛下吧,让陛下来断官司吧。”沈氏提议道。
顾海听了这个想法,也真的觉得有些玄幻啊。
这算是什么方法啊,这不是惹事吗?
“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啊?进宫让陛下来侯府处理这件事?你是觉得陛下多愿意来侯府吗?当初杨璨和顾鸿的事情,陛下来了好几次侯府断官司,最后一次是他们二人义绝,闹得天翻地覆的,陛下对武宁侯府本就意见重重,现在还让陛下来断官司,只怕陛下都要气死了,说不定把我们集体都拉出去砍头。”顾海气的不轻,对着沈氏抱怨道。
“可你说怎么办,你倒是想出个法子来啊。”沈氏也知道自己这个主意比较烂,可不是也没什么好办法吗?
“我若是有主意,就不在这里着急了。”
“那我们也总得去看看吧,在这里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沈氏问道。
顾海却还是想逃避,顾海也是习惯了,从来也不是能担当的人。
这若不是顾鸿被邕晟帝给废黜世子之位,这侯府的爵位也轮不到顾海的。
“走啊。”沈氏催促道。
“那我还是进宫面见陛下,说说这里的情况吧,好歹能把我们撇干净,这件事本来也跟咱们不相干,陛下是明君,只要跟陛下解释清楚,应该是没事的。”顾海转了风向说道。
沈氏看着顾海的样子,真是像个笑话一般。
这真是身上的担当多了,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这顾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和顾鸿兄弟二人也是不相上下的没出息。
谁也别说谁,真是半斤对八两啊。
沈氏也没搭理顾海,直接转身走了。
沈氏知道顾海说的这些话都是借口,他分明就是想逃避,只是找个借口溜出去罢了。
沈氏也懒得拆穿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信阳郡主所在的主院。
主院里还在对峙。
气氛十分凝重,仿佛这战争一触即发的样子。
江念念的身子有些扛不住了,沈氏去的时候,江念念就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副虚脱的样子。
饶是沈氏心里有些气恼江玉郎,可看到江念念这样子,也禁不住心疼。
赶紧先让人把江念念给扶起来了。
“先把表小姐带下去,让府医来给瞧瞧。”沈氏吩咐道。
沈氏的忙扶着江念念离开了。
沈氏看着江玉郎一脸的疯魔,眼中也带着嗜血的疯狂,就知道事情真的很严重了,想必这江玉郎是被信阳郡主给逼到绝境了。
这人都是如此,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了。
问题是江玉郎也是个血性少年,不是顾鸿顾海这样的软蛋。
这大约信阳郡主就没遇到真正的血性汉子吧。
沈氏这倒是没猜错,的确如此,虽然信阳郡主这辈子是阅男无数啊,可遇到的还真没有江玉郎这般血性刚强的男子。
抵死不从,大多都是半推半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或者权势淫威之下,今日可真是个例外啊。
没想到竟然被江玉郎这年纪尚轻的小孩子给挟持了,还处处掣肘,丢脸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