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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通的脸色,自刚才开始起,便经历了极精彩的变化。
在偷渡船甲板上的战斗刚开始时,蚁通还是满脸得意与自信,以看好戏的心态的观看着甲板上的战斗。
然而……随着绪方动起来后,蚁通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难看起来。
某些陪同着蚁通一起站在船舷上,观看战斗的部下们,现在一个个的也是神情极为精彩。
偷渡船甲板上,除了直周干掉了2个之外,另外的16个皆被绪方所斩,而且这16人无一例外都是被一击毙命,而绪方身上没留半点的伤。
早在看到他的得力干将:独眼被绪方轻松击杀后,蚁通便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这是碰上硬茬了。
此时此刻,蚁通的心中只剩一个想法:撤退吧!
蚁通只是一介海贼,而且还是一个靠做丧尽天良的人口拐卖为生的恶贼,蚁通心中的荣辱观、仁义道德什么的,早已变得畸形。
他的所做所为,皆为求财。一旦发现某件事求财困难,自然而然便会另辟蹊径,或是干脆就不再做这件不能发财的事情。
虽然不愿承认,但蚁通还是不得不直面这个事实——绪方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感到些许畏惧了……
偷渡船上的以独眼为首的18人全灭,蚁通目前麾下只剩下45人——虽然论人数,仍是蚁通他们这边占据着绝对优势,但迎战能够轻轻松松斩他16人的绪方,即使是赢,只怕也只会是惨胜……
这些部下,都是蚁通耗费心血,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重要班底。
倘若部下们死伤大半,那对蚁通来说,所造成的伤害将是致命性的。这种大损伤,没个1、2年的时间,根本缓不过来。
以部下死伤大半为代价拿下这艘偷渡船的话……除非这艘偷渡船上所载着的偷渡客,都是像“战国第一美人”织田市那样的绝世美女,否则绝对弥补不了蚁通的损失。
如果损失大过收益,那这件事就别做——这是蚁通一直以来所奉行的理念。
虽然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有损面子,但对蚁通来说,面子值几个钱?
然而……就在蚁通刚开始认真地考虑该如何体面地撤退时,站在他侧后方的宫部突然幽幽地朝他说道:
“……蚁通大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帮助我们生擒那个家伙。我们事后给你1000两金的酬劳。”
“啊?”蚁通偏转过头,朝侧后方的宫部投去错愕的目光,“生擒……那个家伙?”
蚁通用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忌惮之色的目光,看向绪方。
此时的绪方,正在做着蚁通看不懂的动作——他似乎正在收集着他那些阵亡的部下们身上的胁差。
宫部点点头:“具体原因,容我之后再慢慢跟你说明。”
“现在就先助我一臂之力吧,帮我生擒那名武士。”
“当然,我也会派我的部下协助你们。”
“我共有部下16人,都不是身手平平之辈。我派我的人与你们通力合作,合力擒住那名武士后,等抵达萨摩藩后,我会用双手为您奉上千两金的酬劳。”
“千两金……”蚁通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千两金——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忙活一年下来,拐卖难以计量的人口后,都不一定能攒到千两金。
渴望给自己的舰船安上欧洲的火炮的蚁通,最近正好缺钱,千两金对他有着极致命的诱惑。
但是,“欲念”刚浮出,“理智”便冲上来,与“欲念”相搏斗了。
——钱再多,也要有命花钱才行啊……
宫部用着像是能够看透蚁通所思所想的锐利目光深深地看了蚁通一眼后,淡淡道:
“2000两金。只要你助我生擒那名武士,日后将为您奉上2000两金。”
“蚁通大人,您此前也和我们合作过。应该也清楚我们的信用,也知道我们的确付得起这个钱。”
蚁通脸上的神情随着宫部这番话音的落下而变得更加纠结,或许是为了集中精力思考吧,蚁通把双眼紧紧闭上。
而这时,宫部的声音再次幽幽地传来:
“……3000两金。”
“倘若还不愿意,那便算了。3000两金已是我所能申请来的最大金额了。”
宫部一脸平淡地说出着普通人奋斗上10辈子都不一定能攒下来的庞大金额。
蚁通猛地睁开双眼。
其眼瞳中,若有若无的癫狂之色浮现着。
“好!”蚁通咬了咬牙,“拼了!”
他偏过头,看向身旁的部下们:“让所有人都拿上武器!准备战斗!”
……
……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疑问,在阿筑的脑海中不断萦绕着。
她拼命回忆着刚才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切……
她只记得:在一色、直周先行冲上去迎敌后,绪方也开始动了。
她当时紧跟在绪方的身后,想着要与较熟悉的绪方二人合作,互相掩护。
“五郎先生!我会掩护你的后方的!我的后背也交给你掩护了!”
阿筑以激昂的口吻朝绪方这般喊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刚喊完这句话,绪方便如一阵风般朝那个被大量部下所保护着的独眼发动突击。
“五郎先生!你干什……”
阿筑的这句话还没喊完,绪方就已经冲进了敌群之中。
再接下来的画面……就直接让阿筑变成了这副傻愣愣的模样,直至现在了。
绪方如砍瓜切菜……不,以看上去比砍瓜切菜还要轻松的动作,轻轻松松地砍出了条直通那独眼的血路。
那独眼也发现了绪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软脚虾,慌忙地挥动手中的野太刀,对绪方展开猛攻。
而绪方则像是十分擅长对付这种体型高大的人一样,一边继续近身独眼,一边敏捷地闪过独眼的每一道攻击。
在一口气闪过独眼的三次斩击后,绪方顺利地来到了独眼的跟前,将独眼的心口刺穿。
目睹着此景此幕,阿筑开始凌乱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是人能达到的身手吗……?
我这些天的唠嗑对象,原来是一个大剑豪吗?!
我刚才是不是在对着一个能一个打十几个的大剑豪说:“我来掩护你的背后”……
阿筑不禁回忆了起来。
回忆着自己此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得罪绪方的事情……
“你们留在这里保护船只。”
这时,绪方的声音突然传入阿筑等人的耳中。
听到绪方的这句话,阿筑才终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过了神。
阿筑循声望去,只见绪方已将大释天收回了鞘,手中拿着1柄刚刚从满地的海贼尸体中翻找出来的胁差,这柄胁差现在正处于出鞘的状态。
海贼不像武士,会随身带着一柄打刀和胁差,所以绪方刚才也是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了这柄质量还算不错的胁差。
绪方抬头向海贼船的船舷望去——此时已不再见蚁通等人的身影。
就在刚才,蚁通等人慌忙从船舷边上离开。
绪方猜测——蚁通等人要么是准备逃跑,要么就是在集结兵力,准备与他决一死战。
因为海贼船远比偷渡船要高大的缘故,所以绪方看不到船上的景象,只能听到海贼船上不断传来吵闹的声响。
“之后可能会有一些漏网之鱼逃到这艘船上。”
绪方接着朝阿筑等人喊道。
“所以这艘船就交给你们看守了。”
“交给……我们看守?”阿筑疑惑道,“五郎先生,那您呢?”
阿筑自个也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跟绪方说话时,已不自觉地用出了最高级别的敬语……
“我?”绪方莞尔,“当然是要乘胜追击了。”
语毕,不待阿筑等人做出回应,绪方便对着身前的海贼船发起了冲刺。
在即将冲出偷渡船的甲板时,绪方纵身一跳,朝正对着偷渡船的海贼船侧壁飞跃而去。
绪方整个人即将撞上海贼船的侧壁时,绪方拿出刚刚收缴上来的那把胁差,借着飞跃的力量,用力扎进海贼船的侧壁之中。
换作是其他的普通人,恐怕根本没有那个力量将一柄胁差插进如此坚硬的用于造船的木板之中。
但绪方现在的力量早已是超越常人,因此他硬是靠着蛮力以及飞跃所带来的势能,将这柄胁差硬生生地扎进船只的侧壁之中。
接着,绪方将这柄扎进侧壁中的胁差当作是借力用的“阶梯”,脚踩着这柄胁差,用力一跳,成功跳上了海贼船的船舷,跳到了蚁通等人刚刚所站的位置。
绪方刚跳上船,一道大喝便猛地自他的身前响起。
“就是现在!”
这声大喝的主人,正是蚁通。
蚁通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前的10名手持弓箭的部下,立即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蓬蓬蓬蓬蓬……
弓弦震动的声音,逐一炸响。
蚁通身前的这10名部下所持的弓,是他船上仅有的10张弓。
因为基本是靠拐卖人口来敛财,而自己也精于长袖善舞,没有什么仇家,所以蚁通一直不怎么注重自身的武装。
直到最近才渐渐有了要建立强大武装的想法,购置了这艘欧式三桅帆船,计划着之后再慢慢添置火炮、火枪等先进武器。
蚁通现在很后悔——早知有这么一天,就早点把“增强武装”的计划提上日程,赶紧添置点火枪等先进武器了。
这样一来,就不会陷入全船上下最强大的武器就只有这10张弓的窘境。
蚁通的这些会用弓箭的部下,可不是什么神射手,没办法做到精准地射中要害。
因为宫部要求必须要生擒绪方,所以刚刚在绪方爬上来之前,蚁通就连忙下令把所有弓箭的箭头都给削掉,只留箭杆与箭尾。
这样一来,就能避免把绪方一不小心射死,同时也能保证给予绪方足够的伤害——即使没有了锐利的箭头,被击中后也是会很疼的。
蚁通的设想很美好,想要埋伏着、等绪方爬上来后,就把绪方给射伤,接着轻轻松松将绪方给擒住。
但是……这句话始终是真理——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蚁通还是低估了绪方的实力。
绪方也不是什么没有实战经验的笨蛋了,在跳上船只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在登上船后会遭遇各种猛烈袭击的心理准备了。
神经无时无刻不处于绷紧状态的绪方,在跃上船舷,看到那10根朝他射来的箭矢后,眉头连动也没有动。
绪方现在那15点的反射神经,于此时释放出了它的威力。
在蚁通刚喊出“就是现在!”时,绪方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拔出了大释天和大自在,在那10名海贼松开弓弦后,绪方迅速辨认出哪些箭矢是会射中他的。
对其他人来说,快得根本看不清的箭矢,在绪方眼里……就像是前世曾经玩过的一种“儿童玩具弓箭”,弓和箭矢都是用塑料制成的,
喀、喀、喀……
箭杆被劈断的声音,逐一响起。
绪方挥动双刀,将会命中他的箭矢给一一劈落。
轻松化解了这波箭矢集射后,绪方不禁感慨道——自己和以前相比,的确是强大太多了。
如果是刚脱离广濑藩的他,恐怕得靠“无我境界”才能捕捉到这些箭矢的轨迹。
而现在——常态下的他,别说是弓箭了,火绳枪射出的弹丸轨迹,他也能勉强将其捕捉。
绪方将箭矢劈落的行径,让原本面带自信的蚁通,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而站在蚁通的身旁的宫部,此时也因惊讶而瞪圆了双眼。
“二刀流……”宫部呢喃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劈落迎面而来的箭矢后,绪方终于有余裕来仔细查看眼前的景象了。
蚁通的身前站着10名弓箭手。
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蚁通剩余的部下,恐怕全都在这了。
他们手中握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打刀、大太刀、捕鱼用的鱼叉……
因为是海贼,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强大的纪律可言,他们随意地站成一团,站队毫无队列可言。
让绪方比较在意的是——蚁通的身侧站了个奇怪的人。
令绪方感到在意的这个奇怪的人,正是宫部。
与蚁通并肩站立的宫部,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双方的差异。
蚁通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匪气。
而宫部则自带一股儒雅的气质。看不去个根本不像贼寇,反倒更像是一个书斋里的教书匠。
而宫部的身后,站着十余人。
这十余人也和宫部一样,气质与那帮海贼天差地别——他们神色肃穆,腰间都统一插着打刀和胁差这两柄刀,基本都剃着规规矩矩的月代头。
宫部身后的这十余人,从外表上看,不论怎么看,都是正统的武士。
绪方刚粗略地打量完眼前的景象,蚁通突然于这时咬了咬牙:“扔网!把他给我罩住!”
“是!”站在蚁通左右两侧的部下,捧着一大团东西,慌忙朝前奔去。
他们手中所捧着的东西,是一大团网。
这是他们平常捕鲸时常用的渔网,不仅足够大,而且足够坚韧,被其所罩住后,不花一点功夫是挣脱不出来的。
这便是蚁通所想出来的第2招——用网控制住这家伙,趁着这家伙的动作被网所困住后,将他给擒住。
负责扔网的海贼奔到比用弓的海贼还要超前一点的位置后,用力将手中的网撒出。
因材质坚韧,不容易被切开——这是对常人而言。
望着朝他头顶罩来的渔网,面无表情的绪方仅默默地将大释天和大自在举起……
蚁通看到了比阳光还要夺目的刀光。
绪方交替挥舞着双刀,待刀光散尽,那2张大大的渔网,变成了数十片碎片,如落雪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
蚁通身为一个海贼,自然知道这渔网有多么难切开,所以在看到绪方轻轻松松地就将自己寄予厚望的2张渔网给切成碎片后,因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错愕,尖声叫道: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这小小的偷渡船上,会有你这样的高手在?!”
蚁通将他心中的疑惑给用力吼了出来。
他实在弄不明白……那艘毫不起眼的小小偷渡船上,为何会有着如此厉害的高手……
而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在这茫茫大海上,自己竟就这么巧地碰到这个高手。
如果他能穿越回去,他真想穿越到过去,将那个起了贪念、打起了这艘偷渡船的主意的自己给掐死……
“只是一介浪人而已。”绪方淡淡地回答了蚁通刚才的这个问题。
蚁通的脸上,癫狂之色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郁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无任务退路。
所以他转过头,朝身后的一众部下们喊道:
“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我擒住!成功生擒他的人!重赏!赏金百两!”
这便是蚁通的第3招,同时也是他所能用的最后一招——让部下们一拥而上,拿下绪方。
除了蚁通本人之外,再无其余人知道他与宫部所做的那个“3000两金的交易”。
倘若蚁通的部下们知道蚁通和宫部有着这么一个交易的话,肯定会怒骂蚁通小气吧,自己能拿3000两斤,却只分100两金给亲手抓住绪方的人。
统驭像海贼这样的为了钱财,不惜干尽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贼寇,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就是能更方便地用钱财来指使着他们。
绪方刚才那轻松劈下箭矢、斩碎渔网地姿态,早已让甲板上的不少海贼心生胆怯,畏缩不前。
但在听到蚁通的这道大喝后,他们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他们为什么要跟随着蚁通一起当海贼,一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起去干丧尽天良的人口贩卖?
还不是为了钱!
100两金——在“天明饥馑”刚过去,现在到处都是百废待兴的状态的日本,这可是大财!
能够大鱼大肉地潇洒个几年的大财!
100两金——面对这个数字,勇气逐渐压制住了海贼们心中的怯懦。
大家一起上!等到那个武士精疲力竭了,或是不慎露出破绽了!我就趁乱拿下他——眼神已被浓郁的贪欲所覆盖的这帮海贼,他们心中现在差不多都是这么想的。
望着身前的这帮脸上已布满显眼至极的贪欲的海贼,绪方无声地轻叹了口气。
“这样的场景……总是经常看到呢……”绪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感慨道。
早在此前于广濑藩试图斩杀松平源内,迎战松平源内时,绪方就已经看过这样的场景了——受金钱所惑,大家一窝蜂地冲上来。
而他们之后那过于雷同的结局,绪方也同样经常看到。
这般轻声感慨过后,绪方左右手各提着大自在与大释天,缓步朝身前的海贼们主动迎去……
……
……
仍旧没有完全从刚才的那份震惊中缓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前方那高大的海贼船。
因视角的缘故,他看不到船上的景象,只能听到上面不断传来阵阵由喊杀声拼凑出来的嘈杂声响。
——那个真岛吾郎……已经和船上剩余的海贼交锋了吗……?
这时,不知为何,一色突然回想起在战斗开始前跟他说过的话——“我自我感觉我是个剑术平平之辈,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一想起绪方曾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一股愤懑中掺着几分委屈的情绪,便不由自主地在一色的心中冒出。
——你这也叫剑术平平吗?!
一色在心中无声地大喊道。
——你这也叫剑术平平的话,那还有谁算是剑术高超?而我这个还被你给保护了的人又算什么?
刚刚所目睹的绪方轻轻松松地将海贼们给斩毙的姿态,再次在一色的眼前闪现。
新的情绪在一色的心中浮现。
而这次在一色的心中浮现的情绪,是庆幸与……羞愧。
一色回想起了他此前与绪方闹矛盾后,跟爷爷说“若不是爷爷阻拦,我一定要和他切磋一下,让他见识下被他所瞧不起的剑术有多么厉害”的那一幕幕……
一色现在感到很庆幸……
庆幸着当时爷爷有及时把他给拉走。
否则……若真的傻乎乎地向绪方提出切磋的邀请……一色已不敢想象之后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象了……
就以绪方刚才的种种表现来看,一色敢断定——这人是他所见过的最厉害的大剑豪。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些对爷爷不敬,但一色还是要用坚定不疑的口吻大声地说:绪方比他此前所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他的爷爷要厉害得多。
一想到自己曾大言不惭地表示要让这样的大剑豪见识剑术的厉害,他便感觉羞愧难当。
而在感到庆幸、羞愧过后,一色慢慢觉得不解起来。
——这么厉害的大剑豪,不论去哪,应该都会被奉为座上宾才对啊……
——肯定有一堆剑馆争着要请他来做他们剑馆的食客。
——某些大势力的藩国,肯定也很乐意请这么厉害的武士来他们的藩国做官。
——有这样的身手,铁定是不愁吃喝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偷渡船上……
——而且……如此厉害的大剑豪,为何要说出“剑术已该被淘汰”这种话……
——拥有这种造诣的大剑豪……不应该是极度热爱着剑术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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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才对吗……
一色用力咬着下嘴唇,为这些问题而感到不解着。
“那个……你还好吗?”
突然,一色听到身侧传来一道略有些陌生的女声。
一色连忙循声转过头去,随后便看到了阿筑的那张带有着她这个年纪特有的稚气的面容。
“你是受伤了吗?”现在正站在一色旁边的阿筑接着问。
听到阿筑的这个问题,一色愣了下,随后赶忙朝身下一看——他现在仍维持着刚刚因震惊而以鸭子坐的方式瘫坐在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