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贝与听涛三人听这些人越说越难听,不由得满心气愤,但见蔚蓝没有开口,也不好贸然出声,只目露担忧的看向蔚蓝。
蔚蓝接受到三人的视线,有些意兴阑珊的挑了挑眉,她眯眼扫向正摇唇鼓舌的众人,又冷冷看了眼仍是半蹲着身体姿势优美的谢诗意,干脆嗤笑一声转身就走,白贝三人见状连忙跟上。
围观的众人看到此处不由瞠目,旋即又唏嘘起来,这就走了,走了,走了……
怎么也该分辨几句啊,又或者大度的让谢大美人起身,直接走了算是怎么回事?
原本正说得欢快的人也戛然而止,就想被人掐住喉咙似的,她们会卖力的架柴添火不就是想看戏么,如今戏台子都搭好了,人却走了!这就走了?没有暴怒?没有挥鞭子?传说中睿王殿下送的鞭子呢?说好的大戏呢,说好的好戏连台呢!
谢诗意听到动静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却只看到蔚蓝主仆的背影,她怔愣了一瞬,一时间有些发懵。
冰心面色难看的扶住谢诗意,红着脸低声道:“小姐,咱们走吧,总归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是蔚大小姐得理不饶人,与小姐您并不相干。”这描补的话委实不怎么高明,但好歹算将有些诡异的气氛打破了。
谢诗意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扯开唇角笑了笑,摇摇头并不言语。她还能说什么,她这歉也道了,姿态也放的尤其低,本想着蔚蓝多少得说几句话,哪怕是敷衍两句一带而过也行,谁知蔚蓝会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如此徒留她一人还微微俯身,当真是好不尴尬!谢诗意眼角余光瞥向周围的人,估计这些人都拿她当个戏子一样在看戏呢!她心里恨得不行,长长的指甲直接刺破掌心,直恨不得将蔚蓝扒皮抽筋。
谢诗意原也并未没错,之前她想拿蔚蓝做筏子成就自己,虽是有不少人附和,但众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有待考究,蔚蓝好运的得了姜衍青眼确实令人嫉妒,但比蔚蓝更值得嫉妒的人却是谢诗意。
煽风点火添油加柴的人既然能声讨蔚蓝,为什么就不能看谢诗意的笑话?
上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与太后娘家侄女的身份赋予了谢诗意太多,谢诗意表现得越是完美,看不顺眼的人就越多,人心就是这样,我身份不如你我嫉妒,我样貌不如你,我也嫉妒,可有人比你更出色,更加让你忌惮,我就愿意看你热闹,我就想看你倒霉。
更何况,在场众人都是上京城里数得着的出身,要么是功勋之家累世底蕴,要么是位高权重的当朝权贵,谁家的教养又比谁家差了去了?大家都是见惯了后宅阴私手段的,谢诗意虽然做的漂亮,但大家也不是眼瞎,自然是有人能看得分明。
此时就连最初帮谢诗意的几人也不吭声了。
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开,三三两两的低语窃笑,谢诗意站在原地羞愤欲死,只等人走得差不多,这才开始挺直了脊梁迈步向前,今日已经是蔚蓝第二次让她下不来台了!蔚蓝,你就等着吧,今日就是不要你死,也必然要让你脱一层皮,我让你狂,我让你傲,总有一天会有你跪着哭的时候!
蔚蓝却是不知道谢诗意心中所想,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她兀自想着谢琳与尹娜今日到底会使用什么招数,方才谢诗意的动作稍微让她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别的用意。
待走出人群老远,听雨才踟蹰道:“小姐,您刚才怎么不分辨几句?”
“分辨,有什么好分辨的。”蔚蓝摇摇头,挑眉道:“你永远都叫不醒装睡的人,能够与谢诗意为伍的,你道是什么心思纯正之人?与他们分辨只是白费口舌,而心思清明看得出原委的,根本就无需我多作分辨。”
白贝点头,戳了戳听雨的脑门,“小姐说的对,如果换成是我,可能会直接呼谢诗意十个八个八掌,这女人也太恶心了,竟然想败坏小姐的名声。”
蔚蓝好笑的看她一眼,“你既然知道她是想败坏我名声,直接呼她,不就是将事情给坐实了?我虽然不在乎名声,却也不想让她轻松如愿。”她说着扬眉,面上笑意璀璨,“像如今这样岂不正好。”
依照谢诗意的骄傲,这只怕比直接呼她会更加让她难堪,这出戏毕竟是她自导自演的,眼看着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目的就要达成,却不想最后变成了独角戏,还有什么是被人漠视、甚至是无视更让人生气的呢?
三人想到谢诗意从头到尾的谦卑姿态,面上不由露出笑容,心中仅存的那点火气也消了下去,面色平静的跟着蔚蓝往游园会主殿走去。
楼向阳和褚航坠在人群后方,眼见着蔚蓝走的不见人影,褚航眼中隐隐带着笑意,这才是她认识的蔚蓝,骄傲,聪慧、隐忍、理智,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永远不会被人打乱步伐。
楼向阳轻摇着折扇若有所思,“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处理方法。”
以往他见惯了惺惺作态的你来我往,一般人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将人扶起来,来往间言笑晏晏以彰显自己的大度,要么干脆气得七窍生烟极力分辨,更有甚者换个思路装可怜博同情也不是不可能。
蔚蓝给他的感觉古灵精怪,他原是以为蔚蓝会选择最后一个思路的。
“你想不到的还多呢。”褚航笑了笑,“走吧。”
二人走后,又一行人施施然行来,拓跋珏状似无意道:“摄政王觉得这出戏可是精彩?”
赵玺也不知听没听懂,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漫不经心道:“也就这样吧,闺中女儿那点子鸡毛蒜皮的事情,向来都是如此,事情过了也就罢了。”
要他说的话,这出戏自然是精彩,不仅精彩,还是超出他预期的精彩,若是蔚蓝再大上几岁,他都想娶回去做王妃了。不过,就算蔚蓝大上几岁,他也没机会了,罗敷有夫,人已经定给姜衍了啊!姜衍可不是好惹的,他还是打消念头为好。
但拓跋珏此话用意如何?他想着看了眼拓跋珏,“北戎皇帝觉得呢?”
拓跋珏哈哈一笑,“妙啊,当真是妙不可言。”具体如何妙不可言,拓跋珏却是没说,他只瞥了眼赵玺,带着随从大踏步向前。
姜衍与鸣涧站在高处的亭子里将一切尽收眼底,等人全都走完,这才施施然下来,鸣涧见姜衍分明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浑身却飕飕冒着寒气,不由低声道:“主子,可要属下做些什么?”
鸣涧思忖着,今日蔚大小姐虽然没在谢诗意手里吃亏,但依照主子如今对蔚大小姐的紧张程度,应该会想要把谢诗意抽筋扒皮才对。
姜衍眉头微蹙,想了想道:“让人盯紧了拓跋珏和尹尚。”
盯着尹尚可以理解,但拓跋珏,鸣涧愣了愣,“主子可是看出什么异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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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得无比销魂,下午还跟朋友讨论要如何写撕逼大战,我觉得我这方面的技能还没被点亮,太弱智的不想写,太高大上的写不出,于是成了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