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你怎么说话呢?她毕竟是你奶。”陈氏嗔怪一声。
白秋落冷哼一声:“她不把我当孙女,我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奶?娘,你就是性子太软了,好欺负。”
“娘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毕竟是小辈,若是这般对她被传了出去,那是会被戳脊梁骨的,会被骂没孝心,会坏了名声的。”陈氏担忧的说。
“娘你就是想太多了,名声那都是人传的,我那么在意干什么?我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那可不能这样说,名声若是坏了,那往后可怎么找婆家?”
白秋落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都扯上婆家的事儿了,她还是换个话题吧。
“娘,我知道了拉,您先吃吧。”
陈氏一边吃饭,一边和白秋落小声的说着话。
没过多大会儿,白子信也回了房,看着陈氏在吃饭,默默的坐在一旁。
他的神色不太好,有些走神,白秋落知道他这是今天被伤透了心,换不过来呢。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破不立,不死心又怎么能做出决定呢?
只要白子信能立起来,那么王氏就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三房。
毕竟虽然他们是三房,但其实是整个白家的顶梁柱。
白子朝是个吃喝嫖赌就知道坑家里的人,而二房的二伯是个上门女婿,已经去了别人家里了,现如今也就他们家才能好好的撑起白家了。
可以说,离了他们三房,白家就什么都不是了,既没有劳动力也没有收入来源,若不是往常白子信和陈氏太懦弱,作为顶梁柱的三房根本不应该被欺负成这样。
白秋落也知道白子信的心情肯定很复杂,所以陈氏吃了饭之后,她就端着碗筷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白子信依旧没动,只是默默的看着陈氏。
陈氏被看得有些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老白,你过来。”
“啊?”
“刚刚不是被撞了一下吗?过来我帮你看看严不严重,再给你擦点药酒。”
白子信的心忽然被揪起,闷闷的疼。
他忍不住走到床边上,抬手将陈氏抱紧。
陈氏被他突然的举动弄懵了,“老白,你……你这是怎么了?”
“媳妇儿,这些年委屈你了。”白子信低低的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陈氏僵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不委屈,真的,至少我还有你和秋落。”
“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啊,是我让你们受苦了。”
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失控,陈氏满心的委屈此刻倒是跑了个没影,抱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好了,我也没怪你啊,你往后改了就是。你先坐下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白子信这才听话的松开她,坐在床边上让她看被撞到的地方,让她帮他上药。
白秋落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去了邵南初的房间。
她进门的时候,邵南初正缓缓朝着床走去,没有用拐杖,也没用轮椅,就那么自己走的。
白秋落呆了一下,顿时满眼的惊喜:“你……你恢复了?你能走了?”
带着满脸兴奋的白秋落快步走到邵南初的身前。
邵南初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忽而脚下一个踉跄,直直的往白秋落怀里扑去。
白秋落下意识的抬手抱住了他。
“没事吧?”白秋落吓了一跳,问。
“没事,就是好像有些弄到伤口了。”邵南初低低的开口。
“你别瞎动,我先扶你到床上去。”白秋落怕他会弄到脚,影响恢复,忙紧张的说。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男人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等扶着邵南初上床躺好之后,白秋落先帮他检查了一下脚,发现没有二次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回事,在房间里走动也不撑拐杖,不坐轮椅,万一摔倒了怎么办?”白秋落怒斥。
邵南初乖乖的听着,就好像是个乖学生,正在听老师讲课。
白秋落见他听得认真,满腔的怒火顿时少了一半。
轻吸了口气,问:“刚刚怎么回事?怎么会想起来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