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温柔摸着他的脑袋，让廖锵鸣想起了自己母亲，鼻子发酸。
食不言寝不语，他们的吃饭礼仪都学的很好，紫玉布菜，包厢里只有吃饭的微弱声音。
饭后，扯了残羹冷饭，上了清茶，才开始说话。
“小锐几岁了？”
“姐姐，八岁了。”
“八岁了啊，没读书吗？可有习武，师从何人？”
廖琳琳眼神暗澹：“没有读书，也没有老师。”
廖锵鸣安抚妹妹：“我会安排的。”
廖琳琳没有说话，他自身难保，根本指望不上。
窦琳琅没有多说，“小锐困了，紫玉，送他们回去。
明天韩宰辅家老夫人做寿，琳琳，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廖琳琳紧张的攥着衣角，眼里闪过期待，随即暗澹下来，道：“我明天……”
“小姑娘估计也没啥事儿，我派人去接你，一起出门玩儿玩儿。
廖公子，你不会介意我借你妹妹陪我吧？”
“琳琳愿意就行，你们女孩子自己决定。”
“那好，就这么定下了，回去吧。”
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廖锵鸣想要翘起二郎腿，看到窦琳琅亮晶晶的眼睛，马上做端正。
“那个，窦小姐，没事儿我也走了。”
窦少年吃饱喝足就想开熘，对着她不知怎么的莫名的紧张。
“三个月后你和五皇子的比武打算怎么办？
还用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吗？”
“真要比吗？”
廖锵鸣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都没当回事儿。
“不然呢？你以为五皇子会放过你吗？”
窦琳琅火气忍不住冒出来，这家伙居然没当回事儿！
“比就比呗，人家是皇子，输给他也不丢人。”
“你都没有努力，怎么知道赢不了？
五皇子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他有武人的纯粹磊落，你能被他看得起，对你将来有好处。”
“我的将来就是继承爵位，混吃等死，好好做我的未来侯爷不香吗？
何苦去巴结皇子？”
窦琳琅恨铁不成钢，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是没有经历过生活毒打的廖少年，不是前世的廖大都督。
“没有什么是一辈子不变的，就像曾经，我也以为我会享受家族庇护，无忧无虑做我的大小姐，将来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过完一生。
你看看我，如意郎君？
能嫁出去不被人笑话就不错了。”
窦琳琅自嘲一笑，起身道：“你好好想想吧，你有弟妹要照顾，没本事，家族交给你你能撑起来吗？
想清楚了来护国公府找我。”
窦琳琅几句话尤其一柄锤子重重敲打在他心上，窦琳琅的传奇经历听得多了，都忘了她也是个十几岁的闺阁少女。
想起那些女孩子背地里讥讽他的话，廖锵鸣心中五味杂陈，佩服之余多了几分心疼。
“小姐，你对他脾气都变好了，这要是军营里，早被你捶打多少回了。”
窦排风感觉自家小姐面对那个少年格外不同，他还不领情似的，窦排风为自家小姐不值。
“他还小，需要慢慢教，会长大的。”
窦琳琅笑笑，此时的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