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锵鸣一肚子坏水,自己逃出来,关上门还给落了锁,把孙老爷给堵在里面了。
“你给老子打开,老子也是玄衣卫的,自己人。”
廖锵鸣不信:“你是玄衣卫还坑我,什么自己人,骗鬼鬼都不信。”
“真的,老子叫孙涛,是孙指挥使的亲戚,你敢丢下我,孙大人不会放过你。”
他还说了玄衣卫的绝密暗号,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比廖锵鸣更在查出来菊笙的身份,在这儿蹲了一个月,还是借着廖锵鸣进了菊笙院子,没想到被他们截了胡。
廖锵鸣迟疑了,孙指挥使那个人虽然总是吓唬他,让他出卖色相去做任务,但是吧,报销挺爽快的,换个指挥使不见得有他方便报销,他的亲戚就不能丢下不管了。
孙元洲没想到,他许诺的升官发财,都不如报销爽快对廖锵鸣的吸引力大。
最终把孙老爷放出来,三个人一起逃。
莫星盛还是防备着他,拽着廖锵鸣离得远远的,他刚才用刀子威胁自己,就算是玄衣卫的,也不可信。
“几位爷,这就要走了吗?欢迎下次再来啊!”
小厮守在门口,点头哈腰说道。
三个人不说话,只想快点儿离开。
“站住,他们是做什么的?”
怕什么来什么,宁王世子的护卫拦住了他们。
孙涛演技附体,醉醺醺道:“老爷是菊笙的客人,菊笙真不够意思,来了新客人,不伺候咱们了,嫌老子给钱少了吗?”
廖锵鸣附和:“就是,就是,什么玩意儿?小倌儿还敢挑客人,让我爹封了这个破戏班子。”
“别,菊笙唱戏还是很好的,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走,老弟,咱去花船上接着喝,哥哥我请客。”
护卫审视他们一番,世子撵出来的客人吗?
三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会有什么破绽吧?
“慢着,你们俩身上满身的土哪儿弄的?来人,抓起来审一审。”
廖锵鸣:“……”
莫星盛:“……”
听床根儿蹭的呗。
惨了,惨了,一见到宁王世子,他们彻底暴露了,身上的证据也别想带出去。
孙涛先动起来,跃上墙头,踩着屋檐就跑了。
丢下廖锵鸣两个目瞪口呆,这个孙子不讲义气。
“走啊,往人多的地方逃。”
廖锵鸣眼皮子最活泛,莫星盛会点儿功夫,自己也是个半吊子,肯定逃不过那么多护卫,不如借着客人多,乱起来方便他们浑水摸鱼。
“抓住他们,快去禀告世子。”
廖锵鸣到了前院,随手往底下丢下两个火把,满地的酒水烧起来,菊笙也是自作孽,摔在地上的酒水最怕火,一下子烧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廖锵鸣大喊,客人们瞬间乱了套,闷头往外跑,他们俩跟着跑出去。
“关门,一个都不准放走。”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啊,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廖锵鸣带头叫嚣,带动大家的情绪,不管不顾往外跑,走水了不让出去,等着烧死在这儿吗?
宁王世子的护卫只有十几个,还分出一部分去追孙涛,被他们挤开,终于逃出去了。
“真是刺激,终于逃出来了。”
廖锵鸣哈哈大笑,想困在小爷,门儿都没有。
“闭嘴,人家会追来的。”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这么一倒霉玩意儿。
宁王世子已经收到消息,气的质问菊笙:“那几个客人到底什么来历?”
“小手也不知道啊,一个商贾老爷,一个白白净净,俊俏风流,十五六岁的样子,小手看着稀罕吗,他们出手也大方,就带回来招待,小手第一次见到他们啊!”
“十五六的少年?难不成是廖锵鸣那个小子?”
如果是他,事情更不妙了,宁王世子心中有种很不好的直觉,第一时刻下令,全城所有的暗子行动起来,务必抓住廖锵鸣。
可怜的廖锵鸣还以为自己逃出来了,正得意的时候,城里的黑道都收到消息,上街找人。
他那么爱作死,谁不认识廖衙内啊,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廖少爷,跟咱走一趟吧,有大人物要见你。”
“小爷我自己就是大人物,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小爷不要面子啊,滚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廖少爷乖乖听话啊,上,拿下他们!”
两人被围起来,上天无门,入地难逃,莫星盛又气又怕,“廖锵鸣,你坑死我了,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也得回去再绝交啊,别发牢骚啊,你能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