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关键之处就在这里!”白钰道,“首先可以断定‘晚上施工’是领导交办;其次史春来应该不知情;再次出了事之后史春来第一反应不是如实向组织汇报而选择逃亡。综上三点可得出两个结论,第一领导是口头交待,史春来拿不出证据;第二,史春来觉得说出来也没人信,即使信也脱不了干系,不如逃亡。”
徐云岫和周瑶都倒吸口凉气,相互瞟了一眼不敢乱说。
作为关苓本土干部,又是老机关,自然知道史春来与郭佳凡的关系,而郭佳凡屁股坐在哪一头无庸讳言。
层层分析下来,枪手应是阎彪派来的,在关苓也只有他有这个胆,敢于跟白钰搏命!
然而没有相当相当过硬的证据,谁都不敢把这个推测说出口。
白钰也不为难他俩,摆摆手道:“仔细搜查他办公室和家,看看能否找到另外那个手机卡的申请记录,如果挖出逃亡期间跟谁通电话,我相信就离真相不远了。”
徐云岫和周瑶离开不久,白钰打电话叫来常兴邦,劈头问道:
“那个老艾的情况怎么样了?”
常兴邦这些天也就今早睡了个囫囵觉,抹抹脸道:“有问题哎!他脑子有点不清不楚的,有时记得帮杨杭伟搬过尸体还收了30块钱,有时又忘得干干净净,连杨杭伟在铁清桥附近干活都记不得……他这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按规定不允许出庭作证。”
白钰眉头紧锁,道:“单靠杨杭伟的录音文件站不住脚,因为现代科技水平能把它剪辑得天衣无缝。”
“相反,杨杭伟还有敲诈勒索的嫌疑,特别最后一段录音文件,他说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把事情抖露出去,叫你还有你的领导没面子!从法律鉴定层面讲,这就带有明确意图的威胁。”
“岂有此理!”
白钰怒道,“明明那帮人言而无信,到最后杨杭伟倒要负刑事责任!”
常兴邦苦笑:“作为一个口头约定,杨杭伟拿不出证据,对方自然能推得一干二净;再深究下去,他还犯有非法移尸、破坏现场罪呢。”
“法律真是双面刃,能让坏人被绳之以法,也能让好人……”白钰出神地想了会儿,道,“当然杨杭伟纯粹冲着钱也不算好人,但起码来说在这件事里是无辜且被动的,县领导指示他干,他敢不干么?何况能拿20万。”
“以那帮人的凶残和惯用套路,事后不被灭口就不错了。”常兴邦道。
白钰指指笑道:“话中有话呀。”
常兴邦也笑,道:“关苓大环境就是这样,有些事所有人都知道,就是没奈何。”
“我不想放过这件事!”白钰道,“你给我想办法,弄虚作假者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常兴邦愣了半晌,低低道:“是,白书计。”
见他转身的时候有些疲惫,白钰又叫住他:“兴邦……自从调到刑警大队,工作强度和压力非常大吧?”
“还……还好,”常兴邦道,“主要是关苓欠账太多与白书计高要求高标准之间的矛盾。”
“总结得很到位,事实就是这样,”白钰道,“我的风格是遇到困难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绕开走,每个问题都要得到完美的处置。知道你很累,阻力也很大,唯有这样更能体现你的价值,对不对?”
常兴邦听出***书计话中含意,精神一振道:“请白书计放心,我绝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期待!”
周五晚上,蓝朵飘然而至。
这是执行对徐尚立**行动后两人首次见面,蓝朵依然酷劲十足,丝毫没为上次悍然出手感到歉意。
白钰则为清晨理智的决定庆幸不已,倘若没控制住欲念而再“欺负”温小艺,体能储备大受影响,肯定通不过晚上的测试!
女人在这方面的感觉很敏锐很细腻,何况对蓝朵而言也憋得太久,需要他的凶猛和狂热。
对于被她偷袭麻倒并挨了那一下,白钰绝口不提,只稍稍了解徐尚立昏迷期间监视以及有无省领导探视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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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朵最烦在床上谈工作,懒洋洋答了几句便拿枕头盖住脸,迎接他的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