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白市.长……”
梅芳容婉约地坐到对面,歉意道,“我知道这么做大错特错,但我真的没办法了。自从工作以来我很少遇到如此棘手的任务,萧家新祠堂算是头一桩。白市.长,所有能想到的办法我都试过,可是不行呢,思来想去我只有以私人身份请您到这儿,以私人身份向您请教,就算,就算朋友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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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关系吧如果您不拒绝我高攀的话。如果在您办公室,我要说办不成就意味着领.导攻坚克难小分队以失败告终,再也没有挽回余地。”
一口气说完曲曲折折的含意,她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白钰有些意外,沉吟片刻道:“跟萧部.长联系了?”
“他说不便违拗父亲的决定,也不管勋城正府的事儿,”梅芳容叹道,“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愿出面帮忙。”
“那倒很麻烦……萧家这边都联系不上?”
“向白市.长汇报,我先后与经商的萧大、省文联的萧二都通过电话,事关萧北祠堂千秋大业,他们表示无能为力。唉什么无能为力,我听得出两人都有乐见其成的想法。往往就是这样,岭南地区年纪越大的越看重宗族、祠堂这些,萧部.长其实也很那个的,多次说过落叶归根。”
梅芳容罕有地愁容满面,全无往日雍容淡定智珠在握的自信与洒脱。
白钰端起小茶盅轻轻呷饮,道:“三个小分队云歌吟那组最轻松,克服心魔迈过那道坎即可;贲健负责的花坛机械动力集团76亩村委会入股土地问题,归根究底在于企业肯不肯让利,在手段手法方面,若贲健下不了决心高波会替他下决心,这是我安排高波去花坛的目的,虽然我从没提过,她应该心中有数。”
“您的确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梅芳容由衷赞叹道。
“相比之下你挑的担子最重,难度最大,”白钰道,“并非我今晚当你的面这么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倘若顺利完成其份量自然……”
梅芳容气沮道:“感谢白市.长提携的一片苦心,这回我真让您失望了。”
白钰不再说话,一盅接一盅地喝茶。
茶室里短暂地静谧,只有袅袅茶香余味无穷。
“白市.长……”梅芳容鼓足勇气道,“今晚斗胆骗您来这儿,我是诚心诚意想以个人身份求援,请无论如何帮帮我,不管……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
白钰不动声色继续喝茶,道:“什么代价?你自己先说。”
两人目光对视半晌,梅芳容陡地笑靥如花道:
“唉,我很想学云歌吟、李璐璐之流抛个欲迎还拒的媚眼,勾得您痒痒的然后方便说话,可我做不到啊。我要说您帮我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就以身相许,之前恐怕不知多少年轻女孩许过愿,您单单帮着还愿就吃不消了,是吧?”
白钰终于忍不住也哈哈大笑,道:“那你不是白说了吗?”
“没白说,”梅芳容静静地说,“今后任何情况下我都绝对信任白市.长,坚定不移秉承您的理念和思路做好本职工作,这亦算我的正治承诺吧。”
茶室里静得如同真空,只有沙漏传来微不可闻“悉悉”声。
良久,白钰道:“正治承诺真正实施起来远比以身相许困难得多,以身相许说不定只有一次,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正治承诺是一辈子的事,贯穿到日常工作每个细节。”
梅芳容笑道:“身体的事儿许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我从不闭眼睛的。”
“好好好,不闭就不闭,不再探讨……”
白钰的确挡不住她坦率直白、荤素皆宜的风格,转而道,“萧家新祠堂拆迁问题,你从开始起的思路就错了!你在萧部.长身边工作过,看得出他乃至萧老、萧家的风格吗?”
“这个……好像也没啥风格,就是……就是说话直来直去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全别人感受,萧家父子都这样,我,我恐怕也多少学到一些,不够婉约甜美……”梅芳容道。
“观察很到位!”
白钰道,“从萧家维护新祠堂一系列举动也看得出,比如写短评讽刺鞭挞,委托省领.导视察,今天上午人.大代表质询等等,都属于硬碰硬较量,完全不象岭南都家所有诉求躲到桌底下协商,所以你说萧部.长约见,其实我一直很奇怪的,根本不象萧家处事风格。”
“是的,所以呢?”梅芳容俏目紧紧盯着他。
“所以我们也要硬,必须表现得比萧家更硬才行,”白钰道,“萧家只相信实力,唯一能让他们清醒的就是拳头!”
梅芳容目光有意无意扫了扫他下身,盈盈笑道:“白市.长打算怎么硬,能硬多久?”
白钰哭笑不得:“我是说措施硬,你老看我干嘛?梅市.长,萧家划的红线是坚决不搬不拆,我们也要划道红线,最后以我们划的红线为底线展开谈判。”
“我们的红线……就是拆迁啊?”梅芳容扑闪着大眼睛疑问道。
白钰摇摇头,指着她道:
“你目光不够长远!你仍站位于昔日区.长位子,却忘了已是勋城市副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