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笙原想着自己在帝都来了这么久,也认识了一些朋友。
他原以为这些朋友,都是自己的生死至交,直到有事求到他们的头上时,何安笙才知道屁的生死至交,特么的就是酒肉朋友。
这些狐朋狗友们平时吃吃喝喝的时候,称兄道弟,好不热络。
真有事找到他们时,他们个个都翻脸无情,恨不得从未见过他似的。
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在那一瞬间,何安笙和季橙见识的清清楚楚。
季橙和何安笙二人恰好又坐了同一班火车回市里。
和二人来帝都时的意气风发不同,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沉默了不少。
“季橙,听说,艺术团的领舞换人了!”
季橙见何安笙往自己的心上扎刀子,亦是十分不痛快道:“托你的福,我还活着!”
“要不是你爸扛不住事……”何安笙满腹怨气。
季橙讥诮道:“何安笙,你也是成年人了,别把什么事,都推到我爸的身上,要是你爸立身正,行得正,坐得端,谁能耐他如何?有胆子收黑钱,没胆子承认吗?”
何安笙冷哼了一声。
道理他何尝不懂。
只是……总归是怨恨的呢!
要是何家不出事,他哪里用得着这般低声下气。
“要不是你家出事……”
季橙抱着手臂,来了一招祸水东引,“何安笙,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阮桃的报复。”
“阮桃??”何安笙飞快否认道:“不会是她,桃子不是这样的人。”
“那可能是阮家人,也有可能是桃子的未婚夫,我看十之八九是桃子的未婚夫,若不然,你的公司为什么突然背上这么大一笔欠款,你怕不是一来帝都,就入了人家的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