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关上门,门外的男人吃了个瘪,转过身,背对着她睡过去。
没多久,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敏锐的警觉,让他翻过身来。
“你干什么?”
男人问。
白薇薇把毛线披肩大围巾搭在他身上:“这里湿气重,睡地上很容易风湿。”
她把围巾搭在他身上,旋即转过身回自己屋里,啪一声,果断关上门。
亏地上躺着的男人还在想,这是不是一种暗示,他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进房间,她已经果断麻利地把门给关上了。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是个诡异幽静而香艳的夜晚。
一夜的露水情缘极其容易滋生,然而对于白薇薇,却是一个头痛欲裂,几近崩溃的晚上。
她拼命地搜寻自己两辈子的记忆,想找到关于这个男人一星半点的记忆,可是一切就像一场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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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蔺婷婷已经快急疯了,从东莞那边赶回来的最后一批人到处在讲山体滑坡,发了山洪的事情。
白薇薇到现在还没回来,十有八九是遇到事儿了。
这个年代通讯又不方便,她想找个人形如大海捞针一样难。
秦向前在她所在的诊所对面一棵大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一整个下午,临近晚上才准备回部队。
谁知又遇上瓢泼大雨,这回他也不管什么雨不雨的了,径直往马路上走。
谁知马路对面,那抹熟悉的身影撑着伞从诊所里面跑出来,急匆匆地往马路跑。
秦向前赶紧过马路,出其不意地堵在她面前:“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蔺婷婷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雨水从男人眉毛睫毛上顺着流下来,跟一串串水珠帘子似的。
秦向前不晓得,此刻他比蔺婷婷更加狼狈。
出于好心,蔺婷婷把伞撑在他头顶,尽量举得高高的,“是你,我没什么事。”
她跟闷嘴葫芦似的,什么也不愿说。
秦向前颇有不满,他救过她的命,又见了两次,有必要这么遮掩么?
“你说你曾经是战地军医,那你应该知道,有事找解放军这句话!”
蔺婷婷很急躁,她没工夫跟他打马虎眼,淡淡道:“我现在就是去找解放军。”
她要去找高峰仪,告诉他,白薇薇在东莞现在下落不明。
而且,恐怕有最坏最坏的结果发生!
“我就是解放军,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秦向前挺直了胸膛站在她面前。
蔺婷婷蹙起眉头,她不愿跟他有任何牵扯,这样会使她在面对陆少东的时候有负罪感。
她一定要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挺直了胸膛,与他并肩而立,堂堂正正地做人。
“我一个朋友去了东莞,现在发了山洪,那里道路被埋了,我想找她的下落。”
“是白薇薇?”
秦向前试探性地问道。
蔺婷婷惊恐莫名地瞪大眼:“你……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