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不想参与,这是一剂穿肠的毒药,任何一个商人,政治可以参与,但是对政治参与过深,达到站队的程度,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像是丁一跟周学峰走的近,那是没办法,除此之外,这一年,丁一跟其他政治人物打的交道还真不多。
至于帮人跑官,那就更得罪人了。
赵贺可不知道丁一一瞬间,脑中转了这么多念头,略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丁老弟……”
这种事,别人说的越多,再拒绝起来,越得罪人,所以不等赵贺说完,丁一连忙制止他,说道,“赵大哥,你觉得我一个商人,对这种事有多大的发言权?”
听到丁一的推脱,赵贺略显僵硬的笑了笑,“丁老弟,你太谦虚了。”
丁一摇了摇头,无奈道,“还真不是我谦虚,要说经济,企业,我承认我有一定的影响力,可是牵扯到人事这方面,我还真说不上话!”
人事权,这绝对是每一个从政的最看重的东西。
这事也不像经济,经济好了,大家都有光,人事这东西就是,你上他就下,是个零和博弈。
丁一才不想搅合到这滩浑水中,他也搅不动。真去活动,太容易引人反感,而且会消磨太多累积起来的好感。
“……”
因为丁一的推脱,酒席算是虎头蛇尾,不欢而散。
……
见赵贺离开时,有些不高兴,陈仙儿有些担忧的说道,“我爸的事……”
丁一闭目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
虽然说丁一没答应赵贺,但他还不至于对陈德发这事撒手不管。
其实赵贺想这么交换,也有点过分了。他那事,跟陈德发的事,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丁一情愿赵贺不帮忙,他也能找到其他人办这事,难不成赵贺还会在中间捣乱?反而是赵贺继续帮忙,才让丁一更尴尬。
一月十日,天晴,距离九八年的春节还有半个多月,陈德发,也就是陈瘸子就从看守所出来了。
赵贺给办的!
这让丁一有点无奈,之前他让赵贺帮忙,谁知道他会这么没分寸的想到开发区接任一把的想法,之后谈崩了,丁一更希望这事一拍而散。
可如今人家确实把陈仙儿的父亲捞了出来,这让丁一真的相当尴尬……
这个人情真是既僵硬,又麻烦!
正是因此,丁一见到陈德发时,也没多少好脸色。而陈德发出来时,看到面色阴沉的丁一,还有些唯唯诺诺,伸不开手脚。
看着陈德发缩在一边的模样,丁一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也是一个奇葩,在别人在为闺女遮风挡雨时,他却在上房揭瓦,唯恐屋子不够漏风漏雨。
希望这次他也能汲取一个教训,丁一也只能寄望他以后能变好了。
否则,丁一拿他有什么办法?
找人教训他一顿?
开玩笑!
纵然对他说不上尊敬,可是看在陈仙儿的面子上,也总不能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