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沐渊鸿,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重点。
“弟妹的儿子很可爱,朕看着也极为喜欢。”
冷不丁的,沐渊鸿来了这么一句,瞬间激起了安以绣的情绪。
“你把团团怎么样了?”
瞧见安以绣情绪不稳定,沐渊鸿道:“不用激动,朕就让你见一见他。”
说完这话沐渊鸿拍了拍掌,出来一个黑衣人,怀中抱着明黄色的襁褓。
襁褓里露出一个婴儿的小脑袋,虽然隔的有些远,但安以绣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团团!
在确认团团的身份后,安以绣手在衣袖里悄悄动了起来。
小动作被沐渊鸿看到,他大声道:“你也不用做什么小动作,毕竟你得想想,是你的速度快,还是他的刀快。”
只见那个抱着团团的黑衣人掏出一柄匕首抵在团团细嫩的脖颈上,只要他略一使劲,团团的小脖子就会被他彻底割断。
安以绣看着沐渊鸿,脚只能定在原地,不敢有丝毫逾越:“你想要什么?”
看到安以绣这幅胆小甚微的模样,沐渊鸿很是满意,轻笑两声找了个椅子坐下:“朕的要求也不高,来人,拿酒上来。”
沐渊鸿声音落下就有婢女端着十坛散着浓郁酒香的女儿红上来。
婢女将这些酒坛子依次摆在桌面上,顺从的退至沐渊鸿身后给他轻轻敲打肩膀。
沐渊鸿极为享受的发出一声长叹,指了指安以绣,又指着那些酒坛子:“只要你把这十坛酒全部喝下去,朕就把你儿子还给你。”
安以绣不相信沐渊鸿千里迢迢绑走团团,就是为了让她过来这里喝十坛酒,看着沐渊鸿,她声音渐冷:“你到底要做什么?”
沐渊鸿耸了耸肩膀:“这已经说过了,朕的要求就是让你将这十坛女儿红全部饮下去,一滴不剩,只要你照着朕的意思做了,你的儿子就会完好无损的归还给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喝,门就在这里,你想走随时都可以,朕不会逼迫你,是怎样,你自己考虑一下?”
这不是逼迫又是什么?
只要她不答应喝下这十坛酒,那他势必不会将团团还给她。
作为一个母亲,都见到自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灰溜溜的离开?
看到沐渊鸿那副闲适的模样,安以绣咬紧牙关,双手几次握成拳头却又不得不放松成掌。
不论沐渊鸿到底是什么目的,这十坛酒她都不得不喝。
就算沐渊鸿在酒里下毒也无所谓,她的血液可以百毒不侵,但沐渊鸿知道她曾是秘药钥匙一事,应该也知道她的体质,断然不至于蠢到那种份上。
安以绣拿过一个酒坛,酒坛起码有两个人头大,很是沉甸甸,里面的酒满的动一下就要晃荡出来。
安以绣双目紧紧盯着沐渊鸿,一字一句找他确认:“你保证,你说的话,没有半字谎言?否则天打雷劈!”
沐渊鸿嗤笑了一声:“你若是要你的儿子,只能照朕说的做,朕困了,没有时间一直和你聊天,不想喝就罢了,机会我是给过你,你自己没有抓住,至于你的小儿子……”
“我喝。”
她心中无比清楚,沐渊鸿并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接回团团,十坛酒不过是幌子,只是团团是她的软肋,为了团团,她不得不以身涉险,哪怕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沐渊鸿很满意安以绣的果断,点了点头,示意安以绣可以开始。
一坛。
两坛。
三坛……
……
第五坛的时候安以绣只觉得视线开始模糊,整个人也有些站不太稳,手中的酒坛一下没拿稳砸在地上,醇香的酒味儿瞬间溢满房间。
“还有五坛,继续!”
安以绣握紧袖中的匕首,拿着匕首刺伤自己的胳膊,这才让她意识略有清醒。
还剩三坛……
安以绣肚子撑成了一个球,倒入嘴里的酒都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去,打湿她的衣襟。
“嘭”。
这次安以绣就连刺伤自己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一只手伸向团团的方向,最后缓缓闭上双眼。
沐渊鸿站起身,看了一眼陷入沉沉昏迷的安以绣,拍了拍手喃喃自语:“酒量倒是挺大。”
说完这话,他看向一旁的婢女:“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一身……蝉翼白纱,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