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将所有对帝国抱有怨恨的费珊贵族都集中起来,给予其与帝国真正一战的机会,哪怕失败也再无遗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闹剧”胖子也是有些无语这些费珊贵族们争权夺利的举动,巴德亚宣布独立复国才刚刚不过几天,就已经为争夺领导权而打的不可开交,作为名义上领袖的王女阿塔丽娜,则明显无力压制这些费珊贵族,这不得不让作为对手的胖子也感到很头疼,巴德亚叛乱只是让帝国调兵镇压而抛出的烟雾,现在看来,只怕帝国大军还没调入,巴德亚城内部就会自己垮掉,胖子绝不会让这场烟雾提前散去的,所以胖子只能下令帝国总督瓦里西恩以身体不适,让平叛的三万帝国大军暂时停止逼近
马车穿越了城市广场,这里本来应该是很热闹的,但是在整个地区萧条的情况下,广场上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街道上的商铺也是大多关闭,一些巷子里可以看见衣衫褴褛的流民,如果说整个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方,那就是城内的红灯区,在战争中破产的贵族女子,在战乱中流浪的少女,因为缺乏食物而卖身的女人,当费珊的男人死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女人,而女人能够凭借的最大资本,也就是身体了,颓败的费珊经济,红灯区却是异常的繁华,
费珊作为南北交通要道,本来具备相当的商业地理优势,但是费珊立国数百年来,一直都是秉持的保守策略,时而在东西两方势力间徘徊,所以反而费珊国内的商业相当凋敝,没有经商的传统,加上男性劳动力的严重缺失,费珊地区俨然便是帝国统治下穷困的代名词,而在欧巴罗诸国看来,费珊的穷困则有着更多的意义
这是一块收到诅咒的土地,睚眦必报的猎鹰皇帝无疑是将重臣多泽遇刺身亡这件事迁怒在费珊上
那场被称为“王者之怒”事件的结果,就是三十万费珊人的死亡还不算,还要让数百万费珊人饱受贫穷饥饿之苦,杀光费珊的男子,让数十万的费珊女人沦落,这是何等残忍的处罚,是何等冷酷无情的君王才做得出来,一向生财有道的帝国,明显是刻意遗忘了费珊这块让皇帝震怒的土地,这不由更加加剧了猎鹰帝国皇帝是一个残暴君主的传闻,对于这样的传闻,胖子也是懒得解释,自己的名声足够臭了,也不多在乎一条,只是时间久了,似乎就变成了真的了
帝国上下,似乎都默认了皇帝惩罚费珊的事实
皇帝在中比亚地区作战超过一年,执掌内务部的毛摩纳青王妃在无法探知皇帝真实意思的情况下,对于费珊这块引起皇帝震怒的土地,也只有爱莫能助,就连商业联盟和帝国银行,都对费珊地区敬而远之,而作为皇帝心腹的名将瓦里西恩,更是将直接精力和财力全部倾斜在伊斯坦地区
相比于穷困的费珊山地,土地肥沃的伊斯坦大平原明显更值得他这位曾经卖过香水的名将认为有投资价值,在有限资金的情况下,投入最为合理的地方,即使是皇帝也无法指责瓦里西恩的做法有错误,何况伊斯坦地区在瓦里西恩的调控之下,已经逐渐从当初的大战后遗症中摆脱出来
更多的新田在帝国最新的农耕技术和灌溉技术下被开垦出来,商业上的恢复程度,已经达到了当初伊斯坦帝国的水准,而最新的两个大型港口的完工,犹如两个巨大的漏斗网络将整个伊斯坦大平原的商贸资源都朝着港口方向汇聚,曾经强大的伊斯坦帝国的底蕴,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以展现光辉
胖子有些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再次扫过刚才合上的报告,眼前的费珊确实是充斥着颓废和破败,完全不像帝国统治下商业繁盛的风格,即使是眼前的这座港口城市,停靠港口的商船也是一艘都没有,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刚刚才从内务部送来的文件才知道费珊目前的状况非常糟糕,其他的不说,因为商业不发达,秋季时又经历了大面积的蝗灾,今年费珊的粮食收成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一不到,尽管帝国内务部已经减免了费珊地区的农业税,但是今天冬季怕是也要出现大批量饿死人的事件
或许自己真的因为多泽的事,而将愤怒放在了费珊也说不定,胖子目光冷冽的亮了一下,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更不要说揣摩皇帝心思的帝国上下,也就难怪帝国王妃图利特科琳知道自己竟在费珊时的一脸诧异,
“该结束了,不是吗,仅仅因为你的迁怒就让数百万人去自生自灭,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任性啊”胖子很无趣的叹息了一声,不论费珊当初如何该死,现在费珊贵族阶层已经付出了代价,数百万费珊人也承受了苦难,既然已经是归入帝国治下,那么自己就应该按照帝国行省来一视同仁,胖子的脑海里不由闪过那两份投诚信,那里边掺杂的或者也不仅仅只是投诚,而是投降!费珊已经扛不下了!
马车驶入一栋华丽的镶嵌着鎏金大门的庭院,站在门口的一名帝国红披风近卫队长恭敬的拉开车门手放在胸口上行礼,低声说道”陛下,教团国特使就在这栋楼里边,四周一切都已经全部搜寻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幸苦了”胖子走下马车点了一下头,在帝国近卫崇敬的目光下迈上眼前的台阶
在台阶的顶部,一名脸上带着白色蓉纱的绝色女子站立在那里,上身的那件金缕衣随着身体的颤动,像金色海浪般起伏不定,束在脑后的酒红色长马尾,上面系着的金色蝴蝶结随风摆动着,就像一只大金蝴蝶般在她身边旋转飞舞。
“能够见到猎鹰陛下,真是荣幸之至”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犹如春风一般的微笑
“我该称呼阁下什么呢?普达米娅,还是教宗殿下?”胖子嘴角微撇了一下,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让他略有抵触,何况对方嘴角在笑,而眼中的神色却是冷淡无比,就像是居高临下的神邸注视着凡人,真是当教宗当久了,真当自己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