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之后皱眉道:“昔日孙膑败庞涓,用添兵减灶之法,令其不备而取胜,今都督却反添灶,莫非是虚张声势,吓退汉军?”
司马伷正得意冷笑,被辛敞一问,不由愣住了,旋即沉声道:“父帅之智,岂能是吾辈能够忖度?只管照计施行即刻。”
他一心只想着按照司马懿的计划报仇,从未深究过其中缘由,被辛敞一问,多少有些尴尬。
辛敞见司马伷恼怒,不再多问,将书信小心收好,又递给司马伷,勉强笑道:“既然大都督料定汉军紧追不舍,留下此计,必能大获全胜。”
司马伷一阵咬牙,握拳道:“哼,此番刘封亲自领兵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王韬也点头道:“大都督预料汉军出兵五万来追,这刘封竟只带了三万兵马,真是胆大妄为,当真以为我魏国无人了么?”
司马伷起身来到大帐门口,仰头看着满天星斗,缓缓道:“鹿肠山,便是他刘封葬身之地。”
辛敞和王韬也来到帐外,到了入秋时节,夜风微凉,汎亭安营处距离淇河不过十里地,不知道那些守军能否坚持到明日退兵。
夜已入深,本该蛙声一片的淇河两岸今日却一片寂静,岸边火把齐明,汉军和魏军沿河对峙,一方深夜中不敢贸然渡河,一方也不敢轻易退兵。一个时辰前后军送来饭食饱餐一顿,关索正打着饱嗝沿河巡视,刘封已经派人来报信,取了辉县的朱据和霍戈已经连夜绕道淇河上游去了,过河之后从北面杀来,到时候
前后夹击,便可杀败魏军。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从后方来,关索在马上远眺,只见火把如龙,也不知道来的哪一路兵马,忙派哨马其查问。
不多时便见一员白袍小将来到前阵,抱拳道:“关将军,大将军命我前来助战。”
关索一看是文鸯,撇撇嘴:“带了多少兵马?”
文鸯指了指后方笑道:“三千铁骑,可是从西凉的精锐。”
关索笑道:“我猜并非大将军派你来,是你小子主动请战来的吧?”
“嘿嘿!”文鸯挠头一笑,“还是瞒不过关将军。”
关索大笑道:“哈哈哈,就你和继业那一眼能看到底的直肠子,还能瞒过我吗?”
文鸯一愣,不满道:“师兄和将军,我看是半斤八两。”
“小子,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说你二人是大将军的哼哈二将!”
“哈哈哈,倒也有理!”
就在此时,负责巡视上游的马忠派人来报信,东岸忽然火光亮起,上游的魏军大乱,朱据和霍戈已经领兵杀到,请关索立即出兵接应。关索收敛心神,大声道:“阿鸯,你去下游攻敌军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