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疏勒将领怪叫着,两马错开之后在马上晃了好几下,一手捂着腰腹拨马就往山坡上跑去,还未到阵中,便噗通一声跌落下来。
疏勒士兵赶忙跑出来将那人接住,却见已经气绝而亡,腰腹间被枪尖扎了个窟窿,血流如注,顿时一片慌乱惊叫。
关海阵前斩将,顿时精神抖擞,怒气也消了大半,拨转马头在马上一抬靴子底,把枪尖的鲜血擦了擦,傲然叫道:“尔等鼠辈,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
咚咚咚——
汉军阵中鼓声大作,仿佛春雷一般为关海的大胜擂鼓助威,关海策马在阵前来回走动,坐骑也嘶鸣翻蹄,人有精神马更欢。
就在此时,关前山坡上又一将怒吼着冲过来,关海杀了他的同伴,那人气恼不过,不等戚华瑶下令,拍马舞刀直奔关海,为其报仇。
关海嘴角一撇,根本没把来人放在眼里,虽然他学的是枪法,但对刀招也不陌生,看这人拿刀的姿势,也能看出他几分实力来。
战马飞驰而至,二人并无对话,各举刀枪厮杀起来,关海胜了一阵,想再立一功,越战越勇,对方想为同伴报仇,怒吼连连。两下一交手,那人便大吃一惊,才知道同伴并非被偷袭,关海的银枪上下翻飞,舞动得风雨不透,而且招数变幻莫测,三四合过去,那人便被杀得盔歪甲斜,鬓角冷汗涔
涔,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十分危险。
就在他惶恐之际,关海杀招再出,一个不留神,便被关海一枪刺中心窝,"扑通"一声坠落地面,溅起一片沙土,战马嘶鸣着狂奔回阵。
汉军这边一阵大叫,鼓声愈发响亮,关海连斩两将,兵卒士气大振,对面的疏勒守军则一阵躁动,无人再敢上阵。
此时后方汉营中早已听到关前动静,正有两支人马前来接应,关海正来了兴头,怕人抢他功劳,举枪大叫道:“还有谁前来领死?小爷一并超度了他。”
“小白脸,欺人太甚!”就在此时,半坡上传来一声娇叱,正是凤眉倒竖的戚华瑶,弯腰从马鞍上解下绣绒刀,沉喝道:“看我来收拾你。”
“又是个用枪的!”关海微哼一声,看对方战马狂奔而至,忽然抬手大喝道:“慢!”
戚华瑶勒住战马,杏眼瞪着关海:“你怕了不成?”
关海摇头道:“好男不跟女斗,胜之不武,输了更丢人,疏勒这就没人了吗?”
“放肆!”戚华瑶自幼随父从军,长大之后更知老父亲的遗憾,最讨厌别人说这句话,闻言大怒,冷笑道,“安敢轻视于我,本姑娘今天誓要将你活捉,看你羞也不羞。”
“嘿嘿,好大的口气,那你来试试!”关海挑眉一笑,“本将虽然枪下不杀女人,但你输了可不许哭鼻子。”戚华瑶双目含煞,娇喝一声催马直取关海,一招力劈华山兜头而下,带起一片绚烂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