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荆蓝一笑,竟然也没用轻功,而是很自然地跟了上去,直接穿过一户人家的院子。
可当她从另一端走出来的时候,沈醉疏不禁目瞪口呆:“那个是她?”
“是啊。”秦绾只看了一眼,毫不意外。
却见荆蓝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脱掉身上丝绸的衣服,随意扯了一件院子里挂着晾晒的棉布碎花女装外衣套上,头上用青布的头巾一包裹,手里挎着个半旧的竹篮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生活在这个地方的普通妇人。
“你手下……还真是不简单。”沈醉疏由衷道。
“跟我来吧。”秦绾一耸肩,带着他继续钻小路,一直走到底,才看见死胡同里有一家小小的铺子,连招牌都没有,只有一块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布帘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铁”字。
“这里?”沈醉疏奇道。
“宗爷爷,我是紫曦。”秦绾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许久,里面终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紫曦丫头啊,进来。”
“走吧,我没叫你开口你不准说话!”秦绾瞪了沈醉疏一眼,掀开帘子走进去。
铁匠铺里,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人差点晕过去。
“这么久了,今天终于想着来看爷爷了?”里间走出来一个白发蓬乱,衣袍邋遢的老人来。
沈醉疏不禁一惊,幸好记得秦绾的话才没惊叫。
却见这老人脸上,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只余下一道巨大的伤疤,几乎看不见眼球,在这般阴暗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而最重要的是,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还能打铁吗?更别提是箫这种奇门兵器了。他的铁箫,可不仅仅是拿来当棍子敲人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