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秦文远一惊,一众差官也都疑然出声。
要知道,山南道别驾那是多大个官儿?就这也满足不了吴长路?
“说说,咋回事儿?”
那差役道:“日前我可听咱们大令劝他家公子,赶紧去与吴长路的侄子吴宁交好。说是......太平公主在下山坳住的舒心,连过年都不回城了呢!”
“啊!?”大伙一声惊呼。
“这么说,吴长路攀上了太平公主,已经是十成十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弄不好太平公主回京之时一高兴,直接向圣后美言把吴长路调到殿前听差,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
“......”
众人一阵默然,下意识都看向秦文远。
“秦老丈,你这是真的发达了啊!”
秦文远此时也是意外的紧,怎么吴长路蹿升得会这么快!?
“这.....但看时运吧。”
“还看什么时运啊?”有人开始出主意了。
“秦老丈家里不是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宝贝闺女吗?吴长路的公子但是高攀不上,但是他那个侄子吴宁,却是可以用一用心嘛。”
“别!”秦文远急忙止住差官的话头儿。
拉关系是拉关系,能攀上吴长路这棵大树自然好,可是让他卖女儿,老头儿是打死也不干的。
再说了,他防的就是那个吴宁。
摇头道:“这个吴宁吧,小老儿见过几面,舌尖嘴厉,心思深沉....非是良婿啊!”
大伙儿一听,也是。
“那吴九郎确实不好惹,上回来府衙,吴长路还没发迹呢,那小子就凭几句话,把咱们大令的公子就弄得低眉臊眼,颜面全无。”
“就是就是。”秦文远附和,“人家那是干大事的人物,我这小门小户怎个高攀得起?”
“不对啊?”一听秦文远这么说,有差役一拧眉头。
“俺怎听说,秦家小娘与那吴九郎早晚是一对儿呢......”
“啊?”秦文远大惊,“这从何听起?”
“我听城卫营的魏大郎说的啊!”那差役据实以告。
“人家吴九郎可是对你秦家的事儿上心得紧呢,老丈入监这段时日,不但帮着抓了贪心的账房,还在秦家急需账房之时,自降身价跑到你家布庄去给记账。”
“算着日子,都得到你家布庄干了快一个月了。秦老丈不知道?”
“不...不知道啊??”
秦文远懵了,妙娘前几天还来探监,也没说吴九郎在他家做账房的事啊?
“此话当真?”
“......”
这回差官们可是不信秦文远啥也不知道了,大伙儿心说,这老头儿端不实在,大伙儿还好心给他出主意呢,原来人家早就下手了。
秦文远无语,“小老儿...真不知此事啊!”
暗下决心,待妙娘再来之时,一定要骂这丫头一顿,再辞了吴老九那奸猾小子。
....
“喝茶喝茶!”
那差官不知道秦老爷是怎么想的,只当他是真人不露相,这却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该操心的事儿。
见茶汤已好,也不想秦文远太过尴尬,自己就招呼大伙儿喝起茶来。
还别说,大冷的天,端着一碗热茶汤,心里想象着那些文人老爷怎么品茶,这帮使力气跑公事的衙差糙汉还真就喝出滋味来了。
正喝着,有前衙值守的差役跑了进来。
“秦老丈,你家女儿来看你来了!”
秦文远一听,登时放下茶具:
“来的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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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吃坏东西了,胃不舒服,下一章不会太早,大伙就不要等了,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