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子面窝窝头。束腰的绳子上,左边插着大镰刀,背后插一把砍柴的短柄利斧。惹人注目的是,手里还提着根五尺长的栎木棍子。这棍子显然使用不少年月,磨得溜光。当那汉子给赵弘做了向导后才发现,漫山遍野都是头裹黄巾手牵马匹的兵士。对于黄巾贼的称呼他是听得多了,他听到的都是黄巾贼寇如何杀人放火,如何打家劫舍,如
何奸淫妇女,可是这些黄巾贼寇却完全不像官府说的那样。一路之上,黄巾贼寇将自己的腊肉分给他吃,山路稍稍平坦,就将自己的马匹让给他骑,让他有了一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感。因为这些黄巾贼寇都是些十七八岁,顶多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的称呼他做大叔,有的称呼他做大哥,人人都显得十分得亲切和蔼。那汉子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这日清晨,大雾满山,并且愈来愈浓,十丈外就看不见人影。高山、深谷、村落、树林,完全被白茫茫的浓雾遮住。
紧随在那汉子身后行军的是赵云。赵云的年纪比他略微的大些,他微笑着问那汉子道:“这位兄弟,贵姓啊?”
因为走了七八日了,虽然相互之间还没有通过姓名,但那汉子也和赵云混得熟悉了,也不似刚开始的时候那般畏畏缩缩的怕人,答道:“这位大哥,俺姓浮。”
“姓什么?”赵云以为自己听错了。
“浮。”那汉子又提高了语气回答。
“是傅还是付?”
“不是付,也不是傅,是浮,浮起来的浮。”
一个黄巾军兵士问道:“大叔,这世上有姓浮的吗?”
那汉子笑道:“这位小兄弟是刚加入黄巾军的吧。”
“谁说的?”你黄巾军兵士一听这话一脸不服气的道:“俺都加入黄巾军两年了,算是个老兵了。”
“哦,”那汉子又打量了一番那兵士道:“既然是个老兵,咋不知道这江湖上的规矩呢?”
“江湖规矩?什么江湖规矩?”
“俺这姓浮的多半不是姓樊就是姓范,一般俺说了姓浮了,别人也就不再问了。”
赵云也觉得稀奇,问道:“这是为什么呢?”“这位大哥,实不相瞒啊,俺在没进山以前,俺是捕鱼的,俺们捕鱼的最是机会船沉了,或者是船翻了,所以这樊也好,范也好,都和翻船的翻近着音,为了避免忌讳啊,
姓樊的姓范的都说自己姓浮,这船要浮着俺们才能平平安安的打鱼过日子嘛。”
赵云笑问道:“那这位兄弟到底是姓樊还是姓范啊?”
“俺姓前面那个。”
“哦,前番那个那就是姓樊了。”一个黄巾军兵士笑着说。
那姓樊的汉子道:“小兄弟啊,知道就成了,别说出来,这赶车行船,还是要避些忌讳的。”
黄巾军兵士听了那姓樊的汉子的话,有的微笑不语,有的哈哈大笑。
赵云问道:“兄弟姓浮,那全名叫何名?”“浮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