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窦馗一唱一和,但言辞之中却满是杀机。
最后一句话却着实要紧,就等若说谁知道淮南王秘宝之事,就有可能是淮南王的党羽,如今满朝文武最担心的就是被牵连到淮南王谋反一案,巴不得和淮南王脱离干系。
陈兰庭也知道事情不妙,急忙道:“侯爷,这.....下官其实也是偶然听人提及,到底是谁说出来,下官.....下官还真记不得了。”
“哦?”齐宁冷冷道:“一句记不得,就可以推诿一切。”指着陈兰庭鼻子道:“本侯听说淮南王谋反之前,你半夜三更与淮南王有过密谋,可有此事?”
陈兰庭魂飞魄散,失声道:“哪.....哪有此事,锦衣候,你.....你可别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陈大人没有证据,就可以信口胡言,本侯没有证据,难道就不能猜测?”齐宁淡淡道:“陈兰庭,你要记着,饭可以乱吃,话可要乱说。本侯再问你一遍,淮南王藏有秘宝之事,是真是假?”
陈兰庭额头冒汗,不禁抬袖抹去,道:“这.....这应该是有人造谣,绝无此事。”
“看来陈大人还是明白事理的。”齐宁露出一丝笑容:“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胡说八道,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情,堂堂朝廷重臣,难道连孩童都不如了?既然淮南王藏有秘宝之事是子虚乌有,那么偷运王府秘宝,更是一派胡言。”陡然看向司马常慎,问道:“忠义候,陈大人说王府秘宝一事是有人造谣,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马常慎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齐宁算计,冷笑一声,道:“有没有,本侯也不清楚,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自然不好说有,但也不能说没有。”
“这就是了。”齐宁微微一笑,指着箱子道:“那么忠义候觉得这些物事可是要紧的物事?窦大人是否有偷运珍宝之嫌?”
司马常慎无话可说,背负双手,冷哼一声。
“看来忠义候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王府秘宝了。”齐宁挥挥手:“窦大人,这几只箱子本来好端端的,却被人毁了铁锁,你说该怎么办?”
窦馗道:“之前怎样,就该恢复成怎样。”
齐宁笑道:“不错。”指着司马常慎那几名手下道:“你们都听到了,砸坏的铁锁,现在就恢复好,然后将箱子抬回马车上,先前如何放的,分毫不差放好。”
那些属下一个个面露难色,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常慎却是掏出一锭金子丢在箱内,道:“这锭金子,足够再买十个箱子。”
“既然忠义候出金子赔偿,看在镇国公的面子上,窦大人,这事情就不要太过追究了。”齐宁哈哈一笑。
窦馗这时候在已经是对齐宁唯命是从,立刻道:“一切听从侯爷吩咐。”脸色一沉,向那几名司马家的随从道:“你们还不将箱子放回去,难道要将这些恭桶留在宫门外?”
不等司马常慎吩咐,一种人急忙关好箱子,将五只箱子小心翼翼抬回了马车。
“忠义候,有今晚的教训,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掺和其他各司衙门的事情。”齐宁叹道:“更不要动不动向太后请旨搜查,太后若是知道下来的懿旨只是为了搜查恭桶,也不知会如何生气。”
“你......!”今日从头到尾,司马常慎在齐宁的手下处处落下风,满腔怨怒,众目睽睽之下却又无从发泄。
齐宁微微一笑,道:“不过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忠义候说过,会向皇上请旨削爵,若是爵位被削,没了忠义候的爵位,你也没有任何的名义和资格去掺和其他衙门的公务,落得清闲自在,也不是什么坏事,忠义候,是不是这个理?”
群臣心想你司马常慎当众立下赌约,如今一败涂地,总不至于厚着脸皮耍赖,今晚你还算是忠义候,等皇上的旨意下来,削爵收地,大楚四大世袭候从此就会四去其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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