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们南派的一位堂主。徐敖已经跟他联系,让这个吴奇峰接待我们。
……
南安镇的街道很宽敞,往日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只是现在到处都可以见到瘦骨嶙峋的难民,让这原本繁华的地方变得满目疮痍。
金山角地区正在打仗,不少人的家园被毁,大量的难民逃了出来,纷纷涌入了附近的村镇中,南安镇也涌来了不少难民。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的声音响起,远远可以望见街上一支骑队,飞扬跋扈的驰骋而来。
这是一群年轻的少爷小姐,衣着光鲜,骑着骏马挎着长枪,手里拎着马鞭,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整条街顿时鸡飞狗跳,生活在当地的居民好像早已习以为常,妇女抱住孩子撒腿狂奔,小贩挑担健步如飞,几个街中央的汉子直接就飞扑躲闪,一个个熟能生巧,这无疑助长了那帮当街纵马的纨绔少爷嚣张气焰,挥鞭不止。如果有人稍稍躲闪不及,甩手就是一记狠狠的鞭子。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吴墨少爷的马队,谁都不敢招惹。因为吴墨的老子是吴奇峰,南安镇的镇长,手下有人有枪,管理着整个南安镇,算是一方军阀。
当地人都知道,吴墨少爷喜欢去北边十里的双花山打猎,和一帮狐朋狗友组建了一支马队,号称猛虎队。
猛虎队所过之处鸡犬不宁,曾经有个小贩躲闪不及惊了吴少爷的马匹,被吴少爷当街活活的打死。在这个没有国家管辖的地方,吴家就是土皇帝,掌握生杀大权!
“滚开,滚开!”
吴墨骑在骏马之上,挥舞着铁鞭,大声的呵斥街上的行人。
他穿着一套洁白的跑马服,长相颇为英武,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的闪过阴鸷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沉。
吴墨的心情有点不好,今天兴冲冲的去双华山打猎,结果毛都不见一个,一路上尽是看到一些粗鄙肮脏的难民,这让他感觉心情很受影响。
就在前方出现在了一个五六岁大到孩童,身上脏兮兮的,正拿着一块干硬的馒头啃着。
忽然,他的手一抖,馒头顿时滚落在了地上,顺着坡度滚到了街道中央。
孩童大惊失色,仿佛最心爱的玩具丢了一般,立刻奋不顾身的跑了过去,想要捡起那块馒头。
那即将疾驰而来的马队,孩童没有看见似得,似乎他的眼中只有那块脏兮兮的馒头。
“妈的,滚开,找死啊!”吴墨被一个孩子挡住了去路,立刻喝骂,可是那孩子没听到似得,弯腰在捡什么东西。
“找死!”
吴墨眼中一狠,根本没有勒马,直冲冲的撞了过去。
那马匹的巨大冲击力,这一下撞下去的话,五六岁的孩童肯定会被撞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年轻的身影猛然出现,竟是挡在了孩童身前。
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周围不少人都是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那个年轻人舍身救人,估计要被当街撞死了,马匹狂奔起来的巨大冲击力,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那道年轻的身影竟是伸出两条手臂,拖住了骏马的两只前腿,生生的止住了前奔的骏马。
“妈的,你找死!”吴墨也是一惊,不过马上就挥舞长鞭,对着少年的脊梁狠狠的甩下。
那少年眼中划过一抹冷意,不过马上就消失,竟是不躲不闪,硬生生的挨了吴墨这一记铁鞭,赤裸的背上顿时多出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少年一句话没说,弯下腰抱起孩童,捡起地上的馒头,低着头走开。
“妈的,你给老子站住,惊了本少的马,这么轻易就想走?”吴墨脸庞狰狞的吼道。
“你想怎样?”那少年忽然回身,面无表情的问道,不过那眉宇间的神色颇为冰冷。
“老子崩了你!”吴墨忽然取出背后的长枪,对着汉子吼道。
“少爷——”身后的管家忽然出声,道:“这个人叫做江离,也是南派人,老爷对他颇为喜爱,你最好别动他。”
“呵呵——”吴墨冷冷一笑,指着江离怀中的孩童说道:“这个小孩冲撞了本少爷的马匹,必须向我赔罪!”
“怎么赔罪?”神色冷漠的少年问道。
“把他给我送过来,让本少爷抽十鞭子!”吴墨冷笑着说道。
江离抿了抿嘴唇,道:“吴墨,这个小孩叫做江越,是南派忠良之后。他的父亲江战为了保护老门主,身中三十七刀,血尽而死!”
“你,不能动他!”神色冷漠的少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