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也很惊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此战不是对于提亚而言是生死存亡之战,他可能要怀疑是不是提亚联合罗基军故意来玩弄己方。
正在他感觉茫然不解之时,天罗和地网的探子双双来报,称罗基军突然在提亚城西展开进攻,并攻破西城,已杀入提亚城内。
听闻这话,梧桐军众人同是一惊,难怪提亚军会选择撤退,原来是回城去救援了!舞阳握紧拳头,气急败坏地狠狠砸了下胸甲,转身问秦阳道:“大帅,现在是指望不上提亚军了,我军怎么办?继续强攻吗?”
秦阳苦笑,抬手轻轻敲了敲额头,沉思片刻,幽幽说道:“鸣金,撤兵!”
“大帅……”左右众将都急了,齐声叫道。
秦阳摆摆手,说道:“敌军统帅厉害,此战我们得从长计议!”
唉!众将在心里同叹一声,互相看看,又都摇了摇头,按照秦阳的命令,下令全军撤回营地。
一场大战打下来,梧桐军伤亡数千之众,却没有取得任何的战果,至于提亚方面,凯文约率军回城救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杀入城中的罗基军顶出城池,其伤亡虽不大,但死伤的平民却有数千之多。
此战无论是对梧桐军还是对提亚,都算是够窝火的。
等项猛回到营地,连休息都未休息,直接拖着三尖两刃刀冲进中军帐,质问秦阳为何要撤兵?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舞阳只能站出来在他和秦阳之间充当和事老,把项猛拦住,向他详细解释己方撤兵的原因。
项猛听完,气的把手中刀狠狠挫到地上,一屁股坐下,边喘着粗气边骂道:“妈的,罗基军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和提亚军里应外合的?偏偏赶在提亚军出城的时候进攻提亚城!”
舞阳默然,无言以对。这时候,一直闭着双目没说话的秦阳把眼睛睁开,说道:“这应该是阿莫扎算计到的。我军前来解围,被困的提亚军趁势出击,这并不是多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战术。”
看了他一眼,项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没有接话,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总之这仗打的太让人憋气。
秦阳又幽幽说道:“刚才,我把罗基军的战术又仔细想了两遍,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战术是破解我军和提亚军里应外合最好的办法,而且我军和提亚根本没有应对之策。”
项猛挑起眉毛,疑问道:“难道那个罗基军统帅啊什么扎的比你还狡诈不成?”
秦阳乐了,没有回答项猛的问题,他低声说道:“只怕此战过后,提亚军再不敢轻易出城一战,只能靠我们自己来和罗基军周旋了。”
这一点项猛也感觉出来了,现在他太佩服秦阳当初的明智了,进军提亚城之前先拉天山军做后援。想到天山军,他眼睛突的一亮,说道:“秦阳,罗基军并不知道我们有天山军的后援。”
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愣了,秦阳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着项猛。
项猛说道:“照你所说,罗基军统帅肯定是个很会用兵的人,想必他也能判断出来我军绕开瓦尔镇,突进到提亚城是极为冒险的行为,会失去后勤补给,我想他应该会联合瓦尔镇的罗基军反过来夹击我军,可实际上,我军还是有天山军做后援,并不怕他的夹击……”说着说着,项猛的思绪倒先乱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又挠挠头发,说道:“反正在用兵这方面你比我在行,我觉得这其中有战机可寻,秦阳,你觉得呢?”
秦阳斜眼睨着项猛,久久未语。见状,项猛不耐烦地挥挥手,嘟囔道:“得、得、得!算我没说!”
“不!我觉得项将軍所言有理。”秦阳依旧是两眼直勾勾地睨着他,过了半晌,他突然仰面大笑起来,赞道:“项将軍对战机的嗅觉可远胜于我啊!”
闻言,中军帐内的众将互相看看,都来了精神,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围拢到帅案四周,包括项猛在内。
“秦阳,你打什么哑谜?说说你想到什么了?”项猛问道。
“这多亏项猛你提醒了我。”秦阳正色道:“你说的没错,我军请天山军增援,这连大王都不知道,罗基军更不可能知道,现在,五万的天山军援军可算是一支奇兵。”顿了一下,他手指着地图,说道:“我军主动来攻,士气正盛,罗基军还不敢轻易出营一战,可若是再拖上几日,我军久攻不下,士气渐弱,粮草不济,这时候,罗基军必定主动求战,全力来攻,那时我军将很难抵挡得住。只要我军一退,瓦尔镇的罗基军也必会出来阻截,到时,罗基军就形成夹击之势,我军必败。可是有五万的天山军做后援,那战局就不一样了,我军完全可以先歼灭瓦尔镇敌军,然后再调转回头,合力击溃罗基军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