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过来,有啥事不?”江米爷披了件衣服疾步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从知道大儿子回来,他心里就不安稳,总觉的要出什么事似的。
听到江米来,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老大那混账玩意八成又在家耍酒疯了。
不过却没听到吵闹的声响。这跟以往可是不一样。
“爷,我姐腿磕伤了,我来拿点草药用。就是我姑上山采的那些。”江米从敞开的街门挤了进去。
老爷子本来要往外走,一听不是儿子耍酒疯的事,立时住了脚,心里立时舒坦了许多,胸口也不觉得堵得慌了,至于孙女要拿草药,尽管拿好了,反正是不值钱的玩意。
江小姑在屋子里也听到了江米要拿草药的话。不过她这会对草药是否能卖钱也没啥概念,江米要用就拿去好了。
江米却不好意思不告而取,毕竟为了这些草药她姑还掉进山洞里崴了脚。
“姑,等明儿我给你估估价,把药钱送来。你脚好了吧?”
“估啥价啊?不值钱的东西你还计较。我脚好了,等星期天咱俩再上山去。”江小姑笑着应了一声。
江米一听,也就不再客气,就着她奶家照出来的灯光,将搁置在南墙根草棚下晾着的草药,划搂划搂,装进编织袋子,提上,告别爷爷回了家。
没想到家里却熄了灯。江朵竟然也睡下了。
她姐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江米叹了口气。屋子里此时还不如院子里亮。刚要摸着黑进屋子,她妈忽然把灯拉亮。
“谁?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