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是一种宣泄手段。江米不打算阻止,也不打算安慰。
对江朵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几句话就能安慰得了的。何况她已经做了她能够做到的一切。
洗刷完毕后,江米拉灭了电灯,也上了炕,躺下,也准备睡觉。
摸了摸枕边的樟木盒子和药王石枕,这两样无论哪一样,拿到南方都能卖上令人吃惊的高昂价钱。可江米一样也舍不得。
这么大块的药王石不是轻易就能碰到的。而樟木盒子里三卷完整的《金匮玉函》若此时因为经济困难而卖掉,更是暴殄天物。
在江米朦朦胧胧正要睡去的时候,院子外远远传来狗叫的声音。
声音自远而近。江米猛然惊醒过来。
一下子坐起来,啪地一声拉亮了电灯。
她本来就没有脱衣服,这会起来倒也不用费时。
李腊梅是在院外响起敲门声的时候醒过来的。瞧见正间亮了灯,探头看了看,见江米已经下了地,便缩在炕上不打算起来了。
无非是江远明喝完酒回家来了呗。
江米拉开了正间屋门上方的院灯,院子里立时亮堂起来。
还未等她去开门,就听到门外传来王炳生的声音。
“婶,我叔回来了!”
婶?叔?王炳生这也是喝多了?怎么胡乱称呼起来?以往不是都叫李腊梅为嫂子叫江远明大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