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扎完最后一针后,云芙才哆嗦了下身子,对夜漓道:“夜漓,你先将锦王搬走,有什么情况再同我说。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记住,务必要吊住他的命,别让任何人接近了他。”
她叮嘱了一句,才小心翼翼的瞥向了某位正保持着沉默的爷。
“是,主子。”夜漓闻音,二话没说便一个人扛起了那草席。她是个六阶灵师,一个人还真就搬得动锦王整一个人,所以很快便按照云芙的吩咐扛着锦王离开了这里。
人走了,房内出奇的安静。
“陵越……”云芙心虚的抬起下颌,张唇便想着该怎么解释才好。
陵越二话没说,转身便朝着某个方位走去。
云芙一愣,男人明显在生气,她哪会感觉不到。不过生气也用不着不理人吧。
她一时觉得有些委屈,才欲张口,却见陵越脚步停在某一柜台前。他走至那木柜前伸手拿过了柜子上的药箱,提过药箱后便又转过了身朝她走了过来。
云芙看着那药箱微微失神,眨眼间,她的手便被陵越拉了上,被他死拽着在某一软椅上坐了下来。
陵越还是没说话,只沉默着打开了药箱,又从箱中取出了软纱布以及金创药。接着才蹲在云芙跟前小心翼翼拉过了她被割伤了的手腕,什么也没说为她包扎了起来。
他的气息带着让人窒息的压力,可动作仍旧温柔如软棉,好看的长睫轻眨着投射下漆黑的阴影,衬得一双锐眼立体而深邃。
云芙垂着头恰将他浓密交错、复杂重叠的长睫映入眼底,心口不觉砰砰一跳,有了几分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