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芙哪会不知高瑞打的是什么心思，她刚要回答，那沉着脸看着她的夜老将军忽然爆了一声，“跪下！”
那声势，没凝上任何内力，却也让人感觉周围的山树都抖了抖，空中气温也顿时哗啦啦下降。
很明显，夜老将军是对云芙说的。
“祖父……”
“跪下！”夜老将军几乎没有给云芙反驳的机会，又怒沉沉的落下二字。
砰……
云芙双膝忽然弯曲磕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陵越也随她弯膝跪了地。
“祖父，此时阿芙这一跪，跪的是霜姨的生养之恩，与’愧‘字毫不相干。”陵越握上云芙的手，代她回答道。
只是说出之后，陵越便暗自对自己无奈了。明明应该称夜流霜为岳母，怎就改不过来，偏偏就喜叫霜姨呢？
“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还敢说无愧。”夜老将军捡起地上的拐杖，显然对陵越也没好脸色。
毕竟他实在看不惯陵越之前闹出的腥风血雨。
“祖父说得是，可有愧的也是我。当初血洗云家的是我，将西陵贵族的隐私或是矛盾爆出来闹得名门之家鸡飞狗跳的也是我，阿芙无愧，祖父不该责怪她。“陵越辩驳，语气却并不傲。
他的确稍有后悔。虽然面对尼斯，反了是必然的，可之前断情绝爱的自己处理的确过于极端了一些。
“靖王还是起来吧。您如今是王上，西陵的第二位主子，老头子我可担不起您这礼，霜儿也担不起您这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