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苹果,对着光,看见里面有一根又细又长的大头针。
将水果放进袋子里,丢掉,南陌冲了一杯麦片。
晚自习后,课间问她话的室友回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南陌的嘴唇。
南陌当然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佯装不知道:“怎么啦?”
室友做贼心虚的摇摇头,连忙放下包包钻进被窝里。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才探出头来,望着南陌欲言又止。
南陌用温柔而又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室友手忙脚乱的缩回去,好半天,又重新探出头来:“那个……”
南陌坐在书桌前,抬眸:“嗯?”
室友微微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晚上……吃饭了吗?”
“没啊。”南陌笑吟吟的:“我晚上只吃水果的。”
室友紧张的看向她。
南陌继续道:“不过那个苹果似乎熟过了,我就丢掉了,冲的麦片——你饿了吗?我这还有。”
室友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南陌的问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不饿。”然后,她欲言又止的看了南陌好半响,最终还是一声不吭的缩回了被子里。
南陌心下了然。
晚上,洗漱。
抖开毛巾,一个刀片滑落在地。
她不动声色的将毛巾叠好,然后把刀片放回去,没擦脸,满脸是水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然后从旅行包里抽出了一张擦脸巾。
晚上睡觉之前,南陌先检查了一下床铺。
果然在枕头上发现了薄薄的一层胶水。
胶水还是湿的,只有薄薄一层,显然是趁着她洗漱的时候刚刚弄上去的。
如果就这么躺下,明天早上起来,她的头发必然要纠成一团,届时别说按时上课,就连出门都要费好大的功夫。
她微微皱眉,却还是不动声色,然后佯装接电话,拿着身份证,去学校外面的宾馆住了一宿。
次日清晨,大艺团在操场的背面草坪举行小型音乐会。
南陌拎着吉他,跟电竞社借了扬声设备,在南面草坪直播弹唱。
大艺团直接就被砸了场子。
团长气势汹汹的带了一拨儿人过来质问,却发现砸他们场子的,竟然是之前那个撩不到的学妹。
南陌满脸的内疚与悔恨,表示自己只是突发奇想的恢复直播,并没有想到会对大艺团造成这样的困扰。团长见南陌满心的愧疚,想补过却无从补起,便自以为聪明的趁机邀请南陌加入大艺团。
上一次,南陌拒绝的委婉而又坚定。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她竟然只是尴尬的默不作声。
大艺团的团长便邀请得越发恳切起来。
楚莎莎不由得再次愤愤的攥紧了拳头。